它摇着尾巴从小桌子上跳下来, 一步一颠嗷嗷叫着朝庄想跑过来,毛茸茸大尾巴竖在半空,步伐轻快。
哎,弟弟独得可乐宠爱啊,泪目。
什么时候冰阔落也能对我撒撒娇呢!
庄想蹲下身把扑过来的冰阔落接在怀里抱起来揉了揉, 得到它撒娇一样的蹭蹭。他随后抬眸认真扫视一圈,却发现没有自己最熟悉的那道身影。
然而下一秒
在找谁?
轻轻的重量落在庄想的头上的同时,他也听到项燃低沉带笑的嗓音。
海风一般清凉的气息, 伴随极淡极淡清酒的香味带着体温从身后包围过来。
庄想:啊。
反应过来, 他伸手摸摸头顶。
是纸王冠。
庄想回头靠在门框, 笑起来:我十岁之后就不戴这个玩意儿了, 不过勉强可以给你留点面子不取下来。
项燃笑了笑,想俯身。
这时候在庄想怀里哼哼唧唧的冰阔落忽然翻了个身,一爪子按在他胸口阻止让他凑过来。
项燃:?
冰阔落:喵呜。
庄想看得发笑,捏捏冰阔落的耳朵尖:它不想让你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冰阔落哼哼唧唧地蹭回来。
项燃沉默两秒,微微挑眉:二人世界?
庄想:v
项燃啧了一下,目光在庄想的脸庞上逡巡一小会儿,又轻笑一声,敞开怀抱凑过来结结实实搂了他一下。
庄想:?
冰阔落:???
冰阔落被挤在他俩中间眼睛都瞪圆了,发出颤巍巍不可置信的叫声,扭动翻滚,脑袋被庄想用手轻轻护住。
宋一沉摸着下巴:啊,此情此景,我又想起那句著名台词。
徐子译:什么?
宋一沉还没开口,蔺明河接茬: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宋一沉大笑拍着他肩膀,满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徐子译:
草生,竟然意外真实!!
庄想无语咕哝:幼稚,太幼稚了。快放开。
项燃在庄想耳边发出一声轻笑,脑袋挨脑袋和他慢悠悠蹭了下:不要。
他温热的气息痒酥酥地落在庄想耳边。
庄想头皮一麻,不太自在地偏过脑袋躲开,可正巧项燃起身,他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项燃的侧脸。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点微不足道又难以忽视电流飞速融入血液,蔓进了四肢五骸。
两个人同时愣住,庄想指关节抵住嘴唇,项燃下意识放松力道松开他一秒。
冰阔落逮住机会从他们中间跳开,落地回头软绵绵控诉般叫了一声。
丧尽天良!
庄想第一时间看向站在屋里正在兴奋讨论蛋糕大战的选手们。
没发现?
没发现吧。
毕竟屋里没开灯,光线很暗。
他心虚地扭头回来看看项燃。
项燃薄唇微抿,四目相对那瞬间他眸光一动,反射出一种让人恍惚的亮光。
庄想耳朵有点发热,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嗯,没关系。项燃垂眸隐隐轻笑一声,一样小声地回,故意的也没关系。
庄想:?你厚脸皮。
项燃嘴角扬起:嗯?好像偷亲我的人没资格讲这个。
庄想:??
我不是我没有!!
项燃看他眼神恶狠,嘴角笑意倒是越发显眼。半晌,他忍不住偏过头以拳抵唇笑了声,然后才轻轻按着他肩膀推到桌子面前,道:好了小朋友,蜡烛再不吹要化了。
跟喊幼儿园崽子似的。
庄想木着脸:再喊一声小朋友试试?我之前都说了等我20还这么喊我就要重拳
话音未落,项燃从善如流:大朋友。
庄想:?
倒、倒也不是这样。
宋一沉见庄想过来,立马招呼起来:生日歌生日歌唱起来!来来来vocal组的朋友们起个调!
旁边立马传来美声唱法的生日歌。
蔺明河:我直接好家伙,唱个生日歌还要起调??
形式感,形式感!
整个屋子一片欢笑的吵杂,项燃在他身边轻声说:许愿吧。
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听起来却意外的清晰。
庄想带点笑在乱七八糟的歌声里闭上眼睛,鼻端飘着的蜡烛味道都被一股淡而熟悉的酒调掩盖过去。
而其他人看着烛影下的庄想。
金色的纸冠冕歪歪斜斜戴在头顶,他静静闭着眼,让人有些不敢高声讲话。这一瞬间的氛围真好像烛光都是星星造就,连那顶劣质的纸王冠下一秒都将被施以魔法蜕变成亮闪闪的金冠冕。
这感觉真是
无话可说。
像极了精美的游戏cg,或者精益求精的电影截图。
好好看噢弟弟
哇哦,小王冠,这次真的是小王子了!
摄像大叔愣着干嘛,拍啊!怼脸拍!
平时很少说话的摄像师也难得开了口:要你说?我不知道?
引动一片笑声。
半晌,庄想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宋一沉好奇:许的什么愿望啊弟弟?
苏渊道: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庄想笑眯眯地点头,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
他有很多话憋在嘴边想感谢,但又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道:你们
你们怎么?
大家齐刷刷屏住呼吸。
就见庄想叹了口气,抬眸笑起来:谢谢大家。你们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基地里的时间过得乱七八糟,偶尔还日夜颠倒。在这样的环境下庄想本来就很难记住时间。况且他并不是个注重生日的人,只不过,20岁对他而言确实有点不一样。
比起十八岁,二十岁更接近他心里成年的感觉。
所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刚分完组开始练习,大家各有各的忙法。而这个连他自己都没能记住的日子,有这么多人忙里抽闲放在心上,庄想确实感觉有被温暖到。
大家一片笑声,七嘴八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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