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被所有的人爱慕追求,成为世界捧在手中的珍宝,这不是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吗?
费奥尔多却反过来质问道:太宰,我还以为你会明白我的美学,看来,你也只不过是庸人的一种而已。
废话就不必说了吧,瑠璃到底在哪,我要去见他。太宰治都懒得搭理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
但如果费奥尔多真的带着他去找瑠璃,那费奥尔多就完全是脑子有坑。
你将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战争挑起来了,也按照约定一个人来到这里,所以我才会接待你。
费奥尔多用愉悦的声线说道:不过还不够,对于我的计划,你们都将是其中的绊脚石,尤其是你,太宰。
想必你也隐隐感受到了吧,所以才布置好了一切,一个人孤身前往这里。
但是还不够,我怎么会给你翻盘的机会呢?
他轻笑了一声:两个组织之间深层次的仇恨的筹码,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觉得病毒怎么样,只能杀了对方组织的boss才能解开的异能。
太宰治的眼神逐渐深邃,但说实话,这件事并无法真正威胁到他,因为这里并不是他所在的世界,说实话除了瑠璃,其他人怎么样都好。
但为了维持原本太宰治的性格,他冷着脸回复道:我不会让你成功的。
这句话果然没办法打断激昂情绪的俄罗斯人,电话中越发传来费奥尔多愉悦的声音。
哦,你提醒了我,为了防止你不会用无效化的异能阻止我的计划,就请你暂时退场吧。
放心,为了以后我暂时不会杀了你,只是让你陷入昏睡而已。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我向你保证。
闻言,太宰治立刻警觉起来,调动全身的感官打量着四周,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人的气息。
直到电话里的费奥尔多笑着提醒道:不要左顾右盼了,为什么不看看天上呢?
太宰治便瞬间侧身躲开原来站着的位置,仰头看向天空的异物。
然而他愕然的发现,天空中什么都没有。
而身后传来的一声惊天的枪声,则立刻让他陷入了剧烈的痛苦中。
太宰治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去,却在这种时刻,还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后。
属于狙击手的瞄准红心证实着他的猜想。
啊果然是狙击手啊,因为附近没有制高点所以掉以轻心了,却没想到竟然是在那么远的范围外。
子弹中似乎还带着强效的麻醉功能,不一会儿,太宰治的身体就无法自如控制,更是一头在倒在地面上。
双眼阖起的前夕,他的心情十分平静,毕竟早就预料到了事态的发展,就算有病毒威胁之类的意料外的张开,只要另外的那个太宰治还在,就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虽然将一切事情都托付给那个太宰治非常让他不爽,但他现在极为困倦,已经没办法维持意识了。
希望他特意缝在背后的铁片能够有点用。
太宰治自嘲的笑了下,脑海中却逐渐浮现出瑠璃笑着对他伸出手的身影。
他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跟瑠璃朝夕相对的日子,看着少年灿烂的笑容,他也忍不住柔和的勾起唇角,朝少年的身影走了过去。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如此温柔的告诉瑠璃。
尔后放任自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得到狙击手汇报的费奥尔多满意极了。
少了太宰治这个障碍,就算对方临走前留了什么准备,也基本上不足为据。
他这边只要拥有瑠璃这个人,就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没有去理会倒在小巷中的青年,他挂上电话,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走向了屋内。
在还算干净整洁的小屋中,坐在最中央的金发少年便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穿着精致的衣服,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脸蛋白皙,唇瓣有些干涩。
纤细的手腕被绳索绑在椅子后面,露出一截的精致的脚踝也同样被手铐扣紧,不允许半分逃离。
少年的眼睛猛地黑色的布料,视野内一片黑暗,耳边也是孤独一人的寂静。
像是要用黑暗和孤寂将少年的精神逼到绝境,费奥尔多已经许久不曾让人进入这间屋子,除了每天必要的三餐外,其余人一缕不许跟少年说话。
偏偏瑠璃也无法主动跟人交谈,就这样,精神被一直紧逼的他状态不是很好。
这让他几乎想到了四年前未曾认识太宰治的时候,他也是被多次被囚禁,关在狭小的屋内。
比起那个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会死亡,现在每日有饭菜可吃,不用担心性命的日子,似乎还算好一些。
不过瑠璃同样不喜欢这样,他宁愿敌人痛痛快快的给他一刀,也不喜欢这样的折磨。
好在,才第二天,将他绑来的罪魁祸首便主动与他交谈了。
我的缪斯,我来看你了。
有脚步声从外面响起,逐渐走到他的面前,随即微凉的手指滑过他的脸颊,让人想到那条冰冷的毒蛇。
原谅我如此无礼的对待你,毕竟你的异能虽然非常美好,但伤到自己人就不太划算了。
瑠璃张了张嘴,又动了动手腕,示意自己想说话,帮他解开绳子。
不过费奥尔多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尽管这附近是他的老巢,外面都是属于自己的部下,在瑠璃没有主动配合之前,他也不打算放开瑠璃。
你可以说话哟,不必担心我。费奥尔多绕着瑠璃走了两圈,用动听的声音说着,虽然我并不介意多体验体验被爱包围的感觉,不过为了正常的计划进行,我还是采取了某种行动。
对了,我忘记你无法看见我了。
费奥尔多有些苦恼的歪了下头,唱着独角戏:如果你能够保证这之后乖乖的,不大吵大闹的话,我可以替你解开眼罩。
他叹息一口气:我比较讨厌那种不听话的孩子啊,所以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的话,我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我最重要的缪斯,我可不想伤害到你,你明白吗?
用蕴含危险的语气说着像孩童一样无奈的话题,瑠璃被他的话惊到脊背发凉,直到这股冷意逐渐褪去后,他听到了费奥尔多温和的提醒:所以,如果你能保证,就点一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瑠璃又不是没有脑子,为了逃离被黑暗束缚的世界,他顿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一只手覆盖上他的眼帘,指尖微动,将他脸上的布料缓缓勾下。
瑠璃的视野里终于恢复了一片光明。
他几乎是下意识去捕捉费奥尔多的位置,而不需要多久,他就对上了温柔看着他的俄罗斯美人的视线。
费奥尔多仍旧是那一副怕冷的样子,披着毛茸茸的白色坎肩,然而今日,他的头顶竟然没有戴那标志性的冬帽。
取而代之的,瑠璃看见了他头顶那仿佛是天线一样的发卡。
不得不说,一个成年男子戴这种诡异的东西是相当的古怪,瑠璃瞬间脸色未变,疑惑的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