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珠伸手扯住裙子,蓋住露出的大腿,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樣的死死盯著沈淮景,恨聲罵道:「你這個賤種!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該死!」
沈淮景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他在劉玉珠面前蹲下,然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語氣輕柔的說道:「你說,我現在扭斷你的脖子,怎麼樣?」
劉玉珠雙眼一縮。
她聽出了沈淮景語氣中的殺意,這個賤種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劉玉珠的腦子有一瞬間 的空白,後背都沁出了一層冷汗,但不遠處宴會上傳來的音樂聲,讓她又強硬起來:「你敢嗎?」
沈淮景看著劉玉珠眼底閃過的緊張,慢條斯理的鬆開了手,起身說道:「沈總和沈少來接你了呢。」
沈淮景看著遠處快步而來的兩人,微笑的後退了兩步。
「玉珠(媽),你怎麼了?」
沈安宇和沈明誠跑了過來,沈明誠把外套脫下來給劉玉珠圍上,然後和沈安宇一起把她扶了起來。
沈安宇擰著眉看向沈淮景,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沈明誠也仇恨的看著沈淮景道:「是你打了我媽。」
沈淮景在沈家給沈千雪的那一腳,讓他印象深刻,他當時 即便是中藥了,也依然記得很清楚。
要不是那個藥的來歷不乾淨,他當時非得報警不可。
因為沈淮景曾對沈千雪動過手,所以,他直覺得認為,他媽媽就是被他打的。
沈淮景臉上的笑容清淡 ,未曾波動一分:「沈大少,你可得搞清楚,我可沒有打她。是劉女士突然衝過來襲擊我,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你說是正當防衛就是了嗎?誰能證明?!」沈明誠恨聲道。
「沈大少,請看那邊,」沈淮景指了指自己身後,一個監控正閃著紅光,表明它正在工作中:「看到了吧,相信劉女士的猙獰面目全都被拍下來了,歡迎報警,我一定配合調查。」
沈明誠還要說什麼,劉玉珠按住了他。她看了眼沈淮景,說道:「明誠,媽媽的衣服破了,咱們先回家。」
沈安宇跟沈明誠說道:「你先扶你媽媽去車上,我去跟郭總說一聲。」
宴會上提前離開,要跟主人打聲招呼才不算失禮。
沈明誠點頭道:「我知道了,爸。」
等沈明誠扶著劉玉珠離開,沈安宇才嘆了一口氣,語氣無奈的說道:「淮景,咱們是一家人,非要鬧得這麼僵嗎?」
一家人?
沈淮景看著他,眼神冰冷的說道:「在我媽媽死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家人了。」
「你媽雖然不在了,可是你還有爸爸。」沈安宇沉默了一下後,說道。
「你是沈明誠的爸爸,是沈千雪的爸爸,唯獨不是我的。」沈淮景的聲音越發冷冽:「而且,沈總別忘了,你我已經斷絕了關係,現在我們只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而已。同時我也相信,如果我媽媽還在,也會支持我和你劃清界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