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人撕起來了,沈淮景拉著霍凌川坐了下來,還伸手從桌上拿了一袋零食。
霍凌川也由著沈淮景,不過,手裡的零食,大多都投餵給他了。
相較於這兩人吃瓜看戲的悠閒,紀長嶺聽到唐正廷的話一下炸了:「什麼野種,那是我們紀家的血脈!你兒子不能生,難不成要我們紀家絕後嗎?」
唐正廷冷笑:「你們是剛知道清鶴是男的不能生嗎?當時可是紀牧庭主動追著清鶴去了瑞士,也是你們主動說要聯姻的!結婚了,度過困境了,又嫌清鶴是男的了?怎麼好事全是你家的?!」
說完,他看向紀牧庭,道:「你們家之前說是做的試管,但我去查了,沒有一家醫院有你們的記錄,所以,紀牧庭,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你能告訴我,那個女人是怎麼在你沒碰過她的情況下懷孕的?」
紀老爺子聽到這話,想開口,但卻沒來得及。
紀牧庭現在心情煩亂,想都沒想的就說道:「我只是想要個孩子,跟她又沒有感情。」
唐正廷神色更冷:「所以,你是承認你碰過她了。」
紀牧庭一噎,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紀老爺子抿了抿唇,已經這樣了,再狡辯也沒用了。
唐正廷現在很後悔,後悔當時被兩家聯姻帶來的好處迷了眼,同時,又聽了常笑的話想讓唐清鶴早點兒回國,所以才會與紀家聯姻。
可結果呢?
沒完沒了的鬧出這些丟人的事兒來。
早知道,他就是讓唐清鶴一輩子待在國外,也不會跟紀家搭邊兒。
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紀、唐兩家聯姻後,公司的合作已經非常緊密,如果進行切割,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而且,切割業務,還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涉及整個公司及其他股東的利益,唐正廷不能什麼都不考慮就與紀家翻臉。
不然,他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紀長嶺跳了起來:「那你兒子也不能結婚了心裡還念著別的人啊!這不是給牧庭戴綠帽子嗎?」
紀長嶺說著,還小心的瞅了一眼旁邊的霍凌川。
霍凌川正給旁邊看得津津有味兒的沈淮景遞零食,聽到紀長嶺cue自己,神色絲毫不動,只目光淡淡的看了紀長嶺一眼。
紀長嶺後背一涼,脖子一縮,閉上了嘴。
唐正廷看著他的那個慫樣兒,冷笑道:「紀牧庭因為清鶴喜歡過別人,就這樣下狠手,那他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呢?清鶴是不是可以做得比這更過份?!」
然後,他意有所指的補了一句:「欺軟怕硬,就是你們這樣兒的吧。」
紀長嶺嚷道:「什麼欺軟怕硬,當時我們牧庭可是被砸破了頭!」
「所以,他死了嗎?」唐正廷看著紀長嶺道:「他頭是被砸破了,但你看他,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裡,而我兒子的眼睛很可能失明,以後都看不見了。他還那麼年輕,學得還是攝影 ,以後卻要生活在黑暗中,他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麼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