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鬼什麼都沒說,只鬆開了他的手腕,改為握著他的手,帶著他的手打開了眼前的水龍頭。
水流的聲音很快傳來,惡鬼又將他的手放在水中,然後,就著濕噠噠地手,將手上的水滴滴在洗手台上的護身符上。
這個舉動,讓沈望瞳孔驟縮。
他從傅家走的匆忙,都忘了將護身符放在防水袋裡,一時疏忽,又想著那惡鬼應該不會跟著他,卻不想,他竟跟著自己,還毀了他的護身符!
碰了水的護身符,上面的符咒就失效了。
沈望從心底生出一股涼意,沒了護身符,他還怎麼抵擋那惡鬼!
偏偏此時,在護身符失效的那一刻,他又聽到那惡鬼發出了一聲愉悅地輕笑,「沈先生怎麼會如此不小心呢?這護身符碰了水,可就失效了啊。」
他是故意的!
沈望氣的眼睛都紅了,身體也止不住地輕顫,「你他媽,究竟想做什麼!」
惡鬼沉吟片刻,像是在認真思考,半晌,漫不經心地回了他一句,「啊,我也不知道。」
沈望後牙槽都快咬碎了,「我已經離開傅家了!」
傅厭,「我看得到。」
沈望氣結,「那你還跟著我?你不是喜歡傅厭嗎?既然喜歡他,就陪著他啊!」
數日的無法觸碰,終於在這一天,他可以碰到他了。
傅厭發出了滿足地喟嘆聲,又見他這會兒只能乖乖待在他懷裡,即便害怕地戰慄,也無法掙脫,這種美妙地感覺,成功取悅到了他。
沈望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沒遇過這般偏執的人。
他長得漂亮,並不是沒有追求的人,只是那些人往往行動到一半,就會放棄。
因為沈望的倒霉運,平等輻射到身邊每一位。
以至於追求他的過程中,那些人走路都能來個平地摔,久而久之,他就成了那朵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月光花。
但這次,他的倒霉運,似乎失效了。
「喜歡他是一回事,但我更喜歡跟著你。」
嘶啞低沉地嗓音在耳畔響起,沈望怎麼也沒想到,這惡鬼,居然還是個渣鬼!
「你居然想腳踩兩條船?!」
這個回答,惹得傅厭輕笑不已,於是他問,「不行嗎?」
一個是自己,一個是老婆,為什麼不能都要?
沈望氣笑了,「什麼都要,只會害了你!」
傅厭,「什麼都要,只會讓我更快樂。」
沈望聞言,頓時爆了聲粗。
你他娘快樂了,但你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
他深吸一口氣,都這個節骨眼了,害怕也無濟於事,只能想辦法把主權拿過來,最起碼,他得有抗衡的能力,否則接下去還做什麼任務,洗洗直接抹脖子算了。
oh,死了可能也無法擺脫,這傢伙不就是鬼嘛!
沈望又氣又怒,下一秒,自己的眼睛突然被什麼冰冷的東西觸碰了一下。
他微頓,急忙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