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遠吧。」說完,他解開了身上的羽絨服。
試探結束,沈望因為那件羽絨服,額頭上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浸濕,就連身上也黏黏糊糊,十分不舒服。
他轉身去了浴室,而房間的另一頭,傅厭眯起了雙眸,他帶著一絲疑惑與探究,回憶小妻子方才的樣子。
浸濕的黑色碎發被他隨意撥了上去,光滑白皙的額頭上冒著細汗,小小地汗珠滑落而下,順著那被熱氣蒸出來的粉色肌膚,沒入衣襟內……
那一刻,傅厭都忘了,小妻子不是嫌他冷嗎?這才多久的時間,居然都熱出汗了。
想不明白,傅厭索性一頭扎進自己的身體裡。
與剛出車禍那會兒相比,他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
從無法感知身體,到後來能睜開眼睛,現在,指尖也有了回應,無力的雙手,可以逐漸握緊,就連在這具身體裡清醒的時間,也逐漸增長。
傅厭深知急不來,但目光卻忍不住跟隨沈望。
最後,他輕聲一笑。
小混蛋天天說要喪偶,等他恢復大半後,他都期待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樣子了。
到時候,望望會是什麼表情呢?
驚訝?
欣喜?
亦或者……
忽地,傅厭想到了他最不悅地一種可能。
嘴角的笑容逐漸淡去,傅厭目光一黯,在沒有萬全準備前,可不能讓小混蛋知道。
***
綜藝最後定檔在九月最後幾天。
傅司瀾與傅司予原本還需要上學,但幼兒園,問題不大,沈望大手一揮,直接請了假。
節目開播的這一天,直播間熱度飛漲,竟是比上一期的熱度還要高。
導演嘴角的笑容都快裂到耳後根了,一看到沈望,就跟看到什麼香餑餑似的。
「來,3、2、1……歡迎我們的大恩人,沈望!」
沈望帶著兩隻小崽子,正走著六親不認地步伐,乍然聽到導演的話,他身體微僵,表情都變了。
導演還在熱鬧地宣布,「給各位不知情地觀眾們科普一下,咱們沈老師,近日幫助農民工兄弟討薪成功,還登上了熱搜。作為我們節目的常駐嘉賓,我們決定給沈老師送上一幅錦旗!」
送就送吧,導演還延續了農民工兄弟們的橫幅字跡,把沈望的望,都改成了『汪』。
他還深怕觀眾們不理解,特意解釋道:「觀眾朋友們,再再科普一下,咱們的農民工兄弟們並不是特意打錯我們沈老師的名字,他們只是覺得『汪』這個字很親切。」
沈望好不容易忘了這茬,舊事重提,差點拎著龍鳳胎罷演!
「誰教你這麼玩的?」沈望忍著吐血的衝動,沒想到導演將其理解為害羞。
「呀,我們的沈老師,好像害羞了。」說歸說,還給了沈望一個超大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