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氣呼呼地想著,又見傅厭將手伸了出來,他臉上一喜,急忙將手重新塞回口袋。
他掏啊掏……
他再掏。
傅厭,「沈先生在找什麼?是在找這個嗎?」
沈望身體僵住,他看著傅厭手裡的眼藥水,整個人都抓狂了。
——不是,他有毛病啊!他好好地偷我眼藥水幹嘛!
系統也驚了,這叫什麼,他預判了你的預判啊!
【寶,你鬥不過他的。】
【要不,還是我幫忙吧。】
【你放心,我出手,絕對讓你身臨其境,哭的醉生夢死。】
沈望:……
醉生夢死?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雙貓兒般明亮的眼睛充滿了倔強二字。
不就是哭?
你等著!
「我好好地找什麼眼藥水。」
雖然家被偷了,但沈望嘴硬啊。
「你等著,哭是吧,你別後悔!」
他說著,也不埋他懷裡了,左右是哭,那就來個絕唱!
「三月里,是清明,家家戶戶上新墳,人家有男人,小寡婦沒男人~~~」沈望吊著嗓子,一邊唱一邊哭,當然了,眼淚是沒有,不過問題不大,氣氛到了,「我好像唱錯了,不是小寡婦,是小寡夫。」
「呀呀咿喲~」
小混蛋沒心沒肺,唱著唱著,還真給他找到了感覺,到最後,眼淚雖然沒掉下來,但傅厭身臨其境,感覺自己這會兒已經半截埋土裡,棺材板都蓋上了。
他額間青筋微跳,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他雖然一直知道小混蛋很期待他死,但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了確切的感覺。
「沈先生,你是有多期待我死?」
「上墳曲都學會了?」
沈望,「厭厭,您誤會我了,我怎麼會盼著你死呢,我這只是提前準備,畢竟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傅厭,「準備我死?」
沈望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厭厭,我不許你這樣詛咒自己!」
傅厭都氣笑了,到底是誰詛咒誰?
沈望眼瞅著他被自己氣的臉色鐵青,突然就高興了,他拖著自己半殘的腳,又艱難地回到自己輪椅上,然後徹底放飛自己。
「厭厭,我可喜歡你了。」
「我都想好了,你如果死了……」
傅厭目光冰冷,「我死了,你殉情?」
沈望,「那怎麼會?我殉情了,誰給你每年燒紙錢啊,你放心,我都打聽好了,咱們A市哪個紙紮鋪的小人扎的最好,哪個鋪的香最好聞。」
傅厭深深閉上眼睛,他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