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酒杯的手慢慢收緊。
有時候青年也會恨,富貴的人隨意玩樂就是幾十萬,而窮人,幾萬塊錢跪著都求不來。
當初嘉致的病明明有救的。
是他沒用,幾萬塊錢都賺不到,硬生生把嘉致的病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周眠深呼吸,臉上的笑意愈發柔和,溫聲道:「您慢用。」
花襯衫的男人捏著酒杯,他對周眠笑道:「先別急著走,陪我聊聊?」
周眠遲疑了,男人瞭然,他隨意拿出一疊錢,湊近漂亮的青年,將小費塞進年輕調酒師的西裝馬甲中。
這疊錢很厚,塞進胸口的時候,甚至撐出了一些微鼓的弧度,曖昧又騷.氣。
年輕調酒師並未露出屈辱的表情,相反的,他面上的笑容愈發美艷,過分的美貌是有攻擊性的。
青年像是一條扭曲陰森的美人蛇,過路的獵人只要丟下肉塊,就能輕易捕獲他。
周眠湊近花襯衫男人一些,隱隱綽綽的香氣像是從青年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年輕調酒師聲音柔的似乎能滴水,他說:「願意為您效勞。」
花襯衫男人骨頭都酥了一瞬。
他的眼神上下打量青年,笑了,果然是個寂寞的小寡婦啊。
花襯衫男人動了動喉結,啞聲道:「周眠,你知道我是誰。」
周眠笑道:「方少說笑了。」
花襯衫男人道:「既然如此,你也知道跟了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多少錢,隨便開。」
年輕調酒師柔軟的腰肢慢慢直起來,他隨意摩挲了一下纖細的指尖,垂下的睫毛長如蝶翼。
他溫聲道:「方少,我不賣的。」
花襯衫的男人臉色眼看就要冷下來,卻又被青年一句話輕飄飄的哄住。
「方少,情人總也有被玩膩的一天,您總得放我一條生路.......我也想能一直看到方少。」
眼見穩住了男人,周眠的聲音愈發溫柔:「您若是開了這個頭,日後就不好收場了。」
確實,圈子裡覬覦周眠的並不止他一人,各家商場生意上還有關聯,若是一眾人上來搶一個死了老公的寡婦,傳出去還得了?
這樣一想,花襯衫的男人果然冷靜了下來。
他似笑非笑的對周眠道:「你倒是會說話,但我今晚的錢總不能白花..........」
男人的話還未徹底落下,便看到眼前穿著一板一眼的年輕調酒師的雙臂半撐在吧檯上,青年微微躬身向前,腰身纖細,塌身下來的時候,便顯得臀.部愈發鼓翹。
更不用提青年那張富麗貌美的臉此時正輕輕湊近他,漂亮水潤的唇像是塗了口紅一般,一個吻輕飄飄地落在男人的耳垂邊際,帶著微澀的檸檬香味。
花襯衫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分泌出口水,一把攬住了笑意盈盈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