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崇明是大臣之子,自然不可能淪落入這樣的會所。
因為想到了陳崇明,周眠不免想起了對方對他先前冷漠的態度。
心中異樣的感覺驅動著他站到這個頗為相似的男人面前。
小少爺屈尊彎下腰,修長瑩白的手指慢慢地卡住alpha的下頜,他的動作稱不上尊重,甚至顯出幾分無禮與冷漠來。
白色的面具被青年慢慢推上幾分,露出了男人微紅的嘴唇。
周眠推開面具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他似乎對這個alpha格外的感興趣,這明顯區別於往常。
經理的眼睛有些不安的眨動著,那位先生可是特意提點過的,絕對不能讓小少爺看到他們的臉。
小少爺可以將他們當做玩具、甚至可以隨意地處置他們,可唯一就是不能知道他們的容貌。
經理想起那位先生傳來的終端投影,男人穿著一身筆挺好看的白色研究大褂,眼睛上架起科研保護眼睛,整個人透著一種斯文又冷淡的意味。
對方的聲音平靜道:「眠眠怎麽玩都行,他向來是個乖孩子,他只是需要發泄,我並不想讓他混淆了欲.望與感情。所以,麻煩您了。」
身份尊貴的男人對著他甚至用了敬語,當然,這更像是男人骨子裡就存在的禮儀。但經理自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甚至不敢多說什麽話,只恭恭敬敬地表示自己明白對方的意思。
經理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他並不想得罪這位小少爺,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敢輕易出聲的,但那位先生的囑咐也如一柄銳利的刀,時刻吊在他的脖頸間。
就在經理蠕動著嘴唇,忍不住提醒的時候,青年像是突然失去興趣一般,他隨意地將面具潦草地重新覆蓋上男人的面容。
「好了,今天就他吧。」小少爺面色淡淡道。
經理如釋重負,他趕緊點頭哈腰的錄好信息,隨後帶著其他人有序地退了出去。
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他隱約聽到裡面的beta略顯地慵懶的聲音。
「現在,請先去自己戴上止咬器吧。」
「型號的話,就最大的吧,畢竟您的牙齒看上去十分銳利。」
青年的聲音甚至帶了幾分柔和的笑意,像是隨意地開玩笑一般。
經理不敢再繼續聽下去,他趕緊關上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愈發對周家兄弟感到不寒而慄。
哥哥不露聲色地掌控弟弟,明顯是對弟弟有著超越親情的占有欲,偏偏他又並不急著將弟弟困在身邊,甚至男人願意放任弟弟隨意的聲色犬馬、嘗試被欲.望控制大腦的感覺。
這很像網上描述的一種怪異的宣言,「他們都是賓館,只有我才是家。賓館可以隨意睡,家卻每天都要回。」
弟弟就更奇怪了,他似乎是溫柔良善的,連說話都溫聲細語,可對方玩弄人的手段卻更為過分,近兩年已經溫和很多了,但還是會令被玩弄的人產生一些後遺症。
周眠並不知道經理如何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