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如此吩咐,即便應燈如今早已不是周家的僕人了,但在男人眼裡,omega的身份似乎早已定性。
奴.隸永遠都是奴.隸,靠著主人們的施捨過活。
應燈輕輕垂著臉應下,仿佛再忠誠不過。
一直等到房間中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後,omega才慢慢呼出一口氣。
房間一片靜悄悄的,只能隱約聽到床榻上沉睡的青年細微勻稱的呼吸聲。
應燈慢慢垂眼,幾步走到窗簾邊,將最後的白色紗簾也徹底拉開。
外面欲黑不白的天色逐漸混沌的成為一片陰鬱的灰色。
透過隱約的天光,omega隱約還能夠看到樓下花園中白色的水晶山茶花、以及一切婚禮依舊存在的痕跡。
他收回眼,眸中的情緒陰晴不定。
應燈捏著泛白的指骨,控制著腳步聲,慢慢來到了床榻前。
一直到現在,一直到一切寂靜的幾乎像是不存在一般,他才敢如此認真、貪婪、仔細地凝視著床榻上的青年。
牆頭的花狀壁燈散發出宛如月光般瑩潤的光線,它們靜悄悄地覆蓋在小少爺瓷白漂亮的臉頰、鎖骨、柔順的烏髮上,像是徜徉在月光下的水波紋。
而那些不合時宜的、糾纏在青年脖頸處、鎖骨處、手臂處,甚至是下頜處的紅色痕跡,簡直像是一道道碎裂的疤痕。
它們不僅僅錐刺在周眠的身上,更是死死地、血肉模糊地釘在應燈的心間。
omega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崩潰與欲.望,一切的忍耐都像是糟糕的笑話。他渾身顫抖著,近乎病態地將頭顱、鼻尖、嘴唇埋進青年柔軟的頸側,身體也隨之擠入馨香的被褥。
可除此之外,他再不敢有更多的動作。
因為他顫抖的身體、呼動的鼻息、潮濕的嘴唇隨時可能會喚醒沉睡的beta。
他只是個僕人、是條忠心耿耿的狗。他如此反覆地警告自己。
呼吸聲愈發急促,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誇張的響起。
omega終於無法抑制自己顫抖的嘴唇,他珍惜又渴望地吻上了小少爺玫瑰一般的嘴唇,同時,他壓抑著戰慄的手腕覆蓋上了青年的五指。
稍稍用力,一枚漂亮的、閃著幽幽光芒的戒指便被隨意剝落了下來,它先是落入綿軟的被褥中,隨後,它被不珍惜的主人們攪動著如廢品一般丟棄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