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摩挲了一下手腕處的終端,慢慢垂下眼。
拋開其他的不說,陳崇明對他算得上極好。
小少爺嬌生慣養的,什麽東西都要最好的,alpha從不制止他無度的索取,甚至是樂意配合的。
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倒也沒什麽多說什麽。
當然,星盜內部也總有人是對青年不滿的。
陳崇明是他們的領袖,帶領他們從一無所有走到如今,勢力甚至滲透了部分科隆。
這樣的alpha如此受制於一個beta,即便那個beta再如何貌美,也是無法令人理解的。
周眠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但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在旁人面前對陳崇明的態度越來越差,甚至到了動戈打罵的程度。
有人站出來制止,青年不但不理,還更驕縱地要求陳崇明去堵那些人的嘴。
矛盾往往就是這樣激發出來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在將近第二個月的時候,周眠收到了一條隱秘的紙條。
是兄長托人傳來的訊息。
大致的意思就是,他們正在查找星盜的具體位置,星盜的坐標極其分散、具有迷惑性,但最多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政府這邊就能夠定位到最準確的位置。
這個紙條能夠傳達來也是因為星盜中出現了違逆者。
周眠喜出望外,卻也不敢多表現出來,只是在晚間的時候,青年試探性地詢問alpha,兩個月的時間即將到了,對方能不能將自己送回周家。
意料之中的,陳崇明沉默的並未說出一句話。
周眠從來就沒相信過對方的話,這兩個月的相處中,他大致也清楚,alpha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放自己出去。
青年心中鎮定,面上卻還是胡攪蠻纏了一通,畢竟這樣才更符合常理一些。
時間慢慢來到了半月之後,周眠那天特意穿了簡便的衣衫與鞋襪,一直到午間,一切都是安靜祥和的。
下午的時候,星盜基地內陡然響起了嗡鳴的警報聲。
這次的事態顯然十分嚴峻,周眠看到了基地走廊內匆忙走過的人群,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冷而焦急的。
beta心中興奮,腳下的步子也愈發的快了起來。
他真是恨不得這個囚困自己的地方立馬被全部炸碎才好。
匆忙的人群越來越少,周眠感覺到一隻溫涼的手顫抖地握住了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