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語氣有些莫名,聽不出情緒,卻又明明白白、昭告天下一般地表示出自己的憂鬱與徘徊。
周眠卻忍不住彎了彎眼,青年冷淡疏遠的面容仿佛一瞬間顯出另外一種昳麗蠱人的意味。
黑色的機械蛇從他的袖口微微探出,慢慢覆蓋上指尖,微扁的舌頭直勾勾地凝望著創造它的男人。
周眠慢條斯理道:「父親應當明白我留下他的原因。」
周越彬的下頜微微繃緊,他看上去似乎相當在意那個遠遠不如他的鄭雲被青年留下這回事。
男人知道自己應當理智一些,他和眠眠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他們已經耗費了太久的時間,鄭雲是一步快棋。他們只需要通過鄭雲挖出背叛者,找到帝國秘密掩藏的爆.炸設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他們是如此默契的戰友、父子、愛人,周越彬告訴自己,不應該因為淺薄的嫉妒和青年對鄭雲的虛情假意而這樣穩不住氣。
可他實在需要一個安撫的信號。
只要周眠告訴他,一切都只是利用,他從未喜歡過鄭雲就好。
可就是這樣一句話,他們都明白該如何說的一句話,青年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周越彬垂了垂眼,下頜繃緊,身體也慢慢變得僵硬,就連唇齒中似乎都生出了某種苦澀的意味。
寂靜讓一切的感官都放至最大,就在男人勉強彎唇,想要解釋、找個台階下的時候。
一條微微發涼的蛇類觸感慢慢由他的小腿肚慢慢往上攀援。
周越彬眉眼微動,只來得及看到一條黑色的蛇尾慢慢縮進他的褲腿之後。
機械蛇是完全聽令於周眠的,甚至,如果需要的話,周眠完全可以與機械蛇共感。
於是,周越彬無法自控地感受到蛇尾慢慢摸索過旗頂的觸感。
冰涼出格的令人忍不住打顫。
這種荒唐詭譎的調情簡直地令男人後脊骨都微微發軟起來。
可他偏偏沒法拒絕。
周越彬額頭逐漸冒出細密的汗水來,男人牙關咬緊,挺直的脊骨宛如玉山崩塌,他骨感分明的手指徒勞地捏住書桌的邊緣,面色也慢慢變得酡紅起來。
男人狼狽的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而他的孩子卻只是在一旁含笑觀望。
在周越彬終於忍耐不住肩膀的痙攣、連帶著黑沉穩重的眼眸都變得潮濕的時候,周眠才低低地垂頭,用指尖輕輕撩起男人汗濕的耳邊鬢髮。
青年淡色漂亮的唇微微覆在男人的耳垂,氣音順著耳蝸慢慢往耳道內部攀爬。
他說:「爸爸,我只喜歡你,他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所以,不要多想了。」
太縱容孩子的下場(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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