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无需多想,本王
王爷还是回去好好跟王妃聊聊吧,这事迟早都要有一个说法。裴元瑾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了,要是这个时候还不回去,估计他会被沈轻别直接请去相国府喝茶,他背几个黑锅也就算了,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挨骂。
靳语尘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那次省亲过后沈轻别就变得越来越沉默,也不再同自己说话,他知道自己这些天毫无理由的冷落一定伤到了她,可他同样很无奈,他还不敢太早告诉她事实。
来人,送裴大人回府,禀报夫人一声,本王这就回房。
是,王爷。
下人一走,靳语尘在房内踌躇了良久,最后呼出一口气大步流星的走向卧房。
卧房里的灯果然还是亮着的,沈轻别等着他。
你们都下去,等会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靳语尘吩咐道,藏在四周的暗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沈轻别一身里衣端坐在床上,神色平淡。
靳语尘笑着进来,反手将门关上温声道:现在夜里还冷,你怎么不披一件衣裳再坐着,小心着凉。说着便从一旁拿下披风走过去,若是睡不着想要说会话,披一件衣裳护着。
我现在乏,想睡了,你快些过来,将火吹灭了就寝吧。沈轻别说着便掀开了被子,躺了上去,还往里面挪了挪,语气不冷不热。
靳语尘看了拿香薰好几眼,又走到一边将披风放下顺便褪去外衣:好的,你等我一会。完后将蜡烛吹灭,走到榻边停顿了一下,便掀开被子也躺了上去。但他却是整个人都紧绷着,不敢放松,也不敢靠近。
阿尘,我们成亲有多少时日了?沈轻别冷不防的开口问道。
靳语尘老实回答:已有七日。
那便是六个晚上了,为何你还那般紧张不自在?语气依旧没有起伏。
靳语尘便向她那边靠了靠:我是怕挤着你,会不舒服。
阿尘认识我多久了?又是一问。
不算牢里的四年,有六年了。怎么了?
六年了,你在香薰里放迷香,我真的会毫无察觉?在你心里我是这般愚钝的吗?
靳语尘没再搭话,他无言以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唯有沉默。
见他不答,沈轻别也没想要等他的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四年前父皇登基,当时的安庆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百姓民不聊生,所有人都人心惶惶,逃往外地的人很多很多。那个时候我爹忧愁于新皇登基所要面对的难题,一直都没能好好休息,还因为日夜操劳生了病。我也为爹的事发愁整日不得欢愉。那个时候你说你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但你说你不想将自己的计策拿去讨好父皇,要拿来讨我的欢心,只要我答应你一件事,你就拿去献计给父皇,你还记得你要我答应你什么吗?
靳语尘想到了那天的场景,他玩笑着说了一句:我要你以后嫁我做我的夫人,要是你嫁我呢,我就把我所有的好东西包括我自己,都交给你,我的什么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就要一个你,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年少轻狂时是说了那么些浑话,现在想来便有些许的好笑,便回道:记得,我开玩笑说要你嫁给我,但我记得你当时并没有给我答覆。
我答应了的,你将计策献出去后我就答应了,只是我没告诉你而已。所以后来你入了狱,我便还是遵守我的承诺,这辈子只嫁你。不是因为那个玩笑,而是我真心喜欢你,在你提出那个要求后,我便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是我误会了吗?那时候靳语尘对自己的好,都是没有情爱之心的吗?是她开不起玩笑当了真吗?
轻别你哭了?靳语尘听得身边人有动静,转过头看向她时,发现沈轻别的双眼早已湿热一片,别哭,我,我那时候怕你拒绝我,我才用那样的口气跟你说话的,你没有误会,轻别,我是喜欢你的,别哭靳语尘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你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要我?阿尘,你甚至都不愿意碰我!沈轻别现在是千般万般的委屈,眼里的泪水怎么都收不住,七天了,自我嫁到王府,我连见你一面都难,你一直推说军务繁忙,可我知道,你是在躲我你不愿见到我,那为什么要娶我?
我没有,轻别,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爱你,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怎么会不愿见你呢,不要乱想,睡觉,好好睡一觉,把这些都忘了,好不好?靳语尘一下一下抹掉她眼角的泪,听见她哭心都揪成了一片。
阿尘,你就当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沈轻别忽然也坐起身子来,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里面的一片春色,今晚圆房,我心里害怕,我怕你不喜欢我,不愿与我结成连理,阿尘,就当是让我宽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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