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在數顆星球上肆意狂嘯的海浪聲再度響起,人魚那悠揚卻又帶著些妖異的聲音隱隱約約得混雜在其中。
「我希望能夠知曉祭祀大人的名字,因為祭司大人,不應該僅僅是作為『黑火』的首領或者是什麼族群的救世主而存在。」
「祭司大人同時,也應該作為自己而存在。」
「我會為了祭司大人記住那個名字,這代表著祭司大人永遠都有機會成為自己。」
「以默。」
那個名字輾轉在祭司的口中,但是卻從來沒有機會真正從他的口中吐露出來。
他早就知道以默,不是因為他救了她,也不是因為她那張清麗到不可思議的面容。
「無論是誰,面對那樣的眼神,總是會忍不住動容的。」
那樣炙熱的,滿心滿眼都是你的眼神。
明明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那樣能夠叫任何人都為之傾心的面容,祭司知曉自己此刻展露在很多獸人眼中的形象和惡鬼羅剎並無分別。
可是那個女孩卻還是會用那樣的眼神追逐著自己,不是為了重振獸人族的榮光,不是因為自己是「黑火」的救世主。
她的眼中,僅僅就是他而已。
「所以現在這些情感很正常。」
祭司伸出手撫摸著書上的字跡,平靜地下了論斷。
「那個女孩對我來說沒什麼特殊的。」
他清楚、明白地知曉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也充分了解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他絕不能後悔,也沒有任何資格回頭。
在這個瘋狂的,未曾給他一絲一毫喘息的時代,倘若他有絲毫的示弱,他都會被徹底摧毀,永無重來的機會。
「哈,祭司的話,其實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並不是他那已經算是苟延殘喘被腐化的身體。」
以默此刻身處的環境實在可以用瑰麗二字來形容,細碎的閃著光的星辰以足夠稱作絢爛的速度在她的身周盤旋,在上方,橫亘數十米的像是水母版的生物飄飄忽忽地要墜落下來。
明明那是一個要將以默吞噬的架勢,卻柔和得像是要送以默回到母親的懷抱一般。
以默抬了抬手,手中的寶石在那光芒周身環境的映襯下呼拉呼拉地像是要發出光來。
以默凝視著面前的風景,笑著說道:「這會兒,他最大的問題,是他那顆已經腐爛不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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