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默抱著毯子往蘭瑟迪爾的身邊挨了挨,臉在蘭瑟迪爾的胳膊上蹭了蹭:「好不好嘛。」
篝火在蘭瑟迪爾的動作下往上一跳了一跳,將整個洞窟照亮了來,隨處可見的柔軟的皮毛堆砌著讓整個石窟展現出了一種暖融融的氛圍,石窟的牆壁上被以默裝飾了些骨雕骨畫,她甚至還支使著蘭瑟迪爾幫她扛了棵樹上來做了梳妝檯,又敲了顆巨大的水晶回來當鏡子用。
那些到處亂擺的骨頭架子都被以默整理到了一邊,有些合適的被以默挑了出來在洞口焊出了個小陽台,等移植過來的薔薇攀附著長上去之後,這個原本在數百米高的光禿禿的崖壁處開鑿出的入口便真像是個被囚禁的公主唱歌用來吸引小鳥兒的地方了。
「好。」蘭瑟迪爾將以默攬進懷裡,這會兒他身上的鱗片都不再像是之前那樣灰撲撲的,在經過以默的擦拭之後都展現出了一種暗沉卻又引人注目的光澤,身上和各色異獸打架而來的傷口也都被細心地塗上了傷藥。
「我們的……船。」蘭瑟迪爾一邊翻動著烤肉,一邊不忘記這麼強調一遍。
以默是他從城堡里贏來的公主,是他的妻子,那麼他的所有一切自然和以默是一同享有的。
更何況那艘奇怪的「船」還是以默帶他一起發現的。
「好,我們的船。」以默伸出手去,輕輕地戳了戳蘭瑟迪爾的胸膛。
蘭瑟迪爾現在已經能夠很輕鬆地理解以默的各種小動作所代表的意思,這會兒便乖乖地低下了頭。
以默最近的日子算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畢竟現在這個被詛咒版蘭瑟迪爾雖然瞧著野蠻又笨拙,但是以默提出的要求卻總是會乖乖地去努力嘗試,一點兒也沒有傳聞中的那副暴力偏執的模樣。
不過一直叫蘭瑟迪爾保持著這副姿態可是不行的,她也沒打算和蘭瑟迪爾一直在這扮家家酒。
以默捧住了蘭瑟迪爾的臉,用精神力去勾纏那個藏在蘭瑟迪爾腦中的散發著紫色光芒的圖紋,那圖紋經過以默的拆解已經消耗了大半部分,想必再過個幾天就能完全消解掉。
除此之外的外傷已經都被處理好,這會兒的蘭瑟迪爾應該也能飛了,白得的勞動力果然還是得好好使用才好。
畢竟最近這段和這位龍族的陛下相處的時日應當是她最後的悠閒時光了,接下來所有的布置正式開始發揮作用,那才是重頭戲開場,連片刻都不可放鬆的時候。
以默回顧了一下自己的安排,考慮了下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之後,蘭瑟迪爾便已經開始拆解面前的烤肉了。
拆解出來的第一塊,還是遞到了以默的嘴邊:「默默……吃。」
「好呀,謝謝小藍。」以默的琉璃瞳輕輕一彎,在火光的映襯下雙頰印上些緋紅,抬頭看著蘭瑟迪爾的時候那充滿了信任與依賴的模樣實在是惹人憐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