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這活還是落在了以默的手上。
楚辭歸長得很好看,這樣高大得一個男人被鐐銬給圈住卻並不見絲毫窘迫,反倒是顯出了些容易勾起破壞欲的誘人來。
「明明有機會逃,但是你卻不逃嗎?」以默支著下巴看著楚辭歸。
楚辭歸最開始還會嘗試想要刺殺她,以默自然不會留什麼情面,每次都會把想要動手的楚辭歸打得只剩下一口氣。
但是除此之外,楚辭歸卻並沒有試圖逃跑。
「倘若你只是把我當作敵人來看待,你應該早就找機會逃了對嗎?」
以默來到了楚辭歸的面前,她湊到了楚辭歸的耳畔,聲音輕而又輕,說出的話卻就仿佛惡魔低語:「所以,你還是開始分不清楚了對吧?」
「明明知道你對我的好感很有可能僅僅只是我的異能在作祟。」
「現在,你卻還是分不清楚,那種好感到底是來自你的內心還是來自我的異能了,對吧?」
以默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簡直可惡至極。
那樣可惡的同時,卻又那樣的炫目。
讓楚辭歸幾乎是要目眩神迷了。
楚辭歸知道,以默在馴服他。
她甚至用的還是他曾經使用過的辦法。
這隻喪屍在和他相處的途中,用冷靜而又理智的態度,悄悄地觀察並學習著他的手段。
然後,用青出於藍的方式在他的身上施展。
在某一瞬間,在看到以默的那種態度的時候,楚辭歸甚至荒謬地認為這就是一種類似於報應的存在。
楚辭歸從來不相信神鬼之說,但是此刻,他卻終於忍不住要向自己的命運女神低頭。
「別走……」
修長的手緊緊地攥住了以默外套的一角,指尖泛白,面前的男人眼中滿是脆弱無助:「別走。」
牧澤宇一開始還在奇怪哪怕以默手段再強悍,安平基地接手得那麼順手也就算了,怎麼其他基地的接手過程也幾乎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幾乎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是個人化的,在以默展現出絲毫不介意多殺幾個人祭旗的情況下很簡單就解決了。
有組織,成規模的反對聲幾乎就沒有怎麼出現過。
「哈?原來是你啊。」
牧澤宇瞪視著出現在以默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