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對姑娘的事情很掛心，宮中的事情瑣碎，姑娘的事情中也有不少是含著暗箭的，我當時實在是很頭疼，但陛下卻輕易地就幫我解決了，還點撥了我不少先前不懂的問題。」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我對陛下自然是很感激的。」
「所以到了後來，陛下托我幫他打探點事情的時候，我並沒有拒絕。」
「我先前其實也是不知曉那些事情代表的含義的，但是上次陛下清算姑娘手下來接應的一批人的時候，我『碰巧』在場。」
「如此，陛下便將我綁上了他的船了，他說他要留下姑娘，但不會再給姑娘皇后之位，皇后自然應當是由一位溫順乖巧卻又聰慧的人來當。」
「這倒是個不錯的誘惑啊。」以默聽到這裡的時候終於是沒忍住笑出聲了，隨即她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楚驚鵲，「那麼驚鵲，你現在又為什麼要來找我說這些呢？」
話說到這裡，以默卻並不顯得慌張，這模樣讓楚驚鵲心中微微一定：「姑娘，我不是蠢貨，陛下這種人的承諾素來就是不可靠的。」
「而且，倘若不是姑娘有意，我怕是也不能如願打探到那些消息吧？」
楚驚鵲垂眼，那模樣柔弱又可憐，但說出來的話，卻實在是野心勃勃。
「相比起陛下的皇后，我還是更願意做姑娘的臣子。」
第102章 闌國來人
到這裡為止, 以默其實已經對楚驚鵲相當欣賞了。
雖然不過寥寥數語，但是以默卻已經聽出了在宋修和楚驚鵲的這場交鋒之中看似是宋修高高在上地施予，為楚驚鵲製造了一場摻雜著愛情和權欲的陷阱, 但實際上楚驚鵲卻一直保持著審時度勢的清醒。
而能夠憑藉那麼幾次宋修沒發現問題的打交道，竟然能夠發現「眼蝶」的存在, 也足夠被稱作心思縝密了。
不過她還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倘若我並非有意試探而是當真被宋修給唬住了，那你打算如何呢？」
到了這個時候, 楚驚鵲自然已經大概清楚面前少女的秉性了，在微微怔愣之後便選了如實相告：「那我的提醒便當作是對姑娘先前對我的提攜的報答了。」
「姑娘想走, 那我便正好收下了這皇后之位了。」
說這話的時候, 她笑了起來, 眉眼之間俱是柔和的笑意, 就好像是在和姐妹閒話家常的貴族小姐。
倘若以默還在越國，那宋修的承諾便不過是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作廢的謊言，楚驚鵲就算幫了宋修, 但倘若宋修之後當真想了法子讓以默屈身於他，那楚驚鵲的存在自然就太過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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