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絲毫不知師兄元夕已經在心裡翻滾了多少念頭,給她挑了多少駙馬,只琢磨著要如何找到姑姑。
只是一夜奔波未睡,她又失了不少血,困意就逐漸襲來了。
元夕想了又想,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師妹,你脖子上,那是什麼?」
「脖子?」
凜凜強打精神,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暗道不好,說不定這傷口只是表面癒合了,痕跡還是存在的,只好遮遮掩掩地回答,「蚊子咬的,撓的有些過頭了。」
可元夕才不會信,他直截了當地問:「師妹,你是不是有心儀的男子了?」
心儀?
凜凜仔細想了一下,她對虞景的感情,算是心儀嗎?
不知為何,提到虞景,她就會想起他昨晚蜷縮在地板上痛苦破碎的妖化模樣,以及羈絆夢境中,那個雙眼含淚,驚慌失措的小狐狸。
看見師妹神情恍惚了一下,元夕覺得心好痛。
他向來心思細膩,雖不太懂感情之事,又因與凜凜極為熟悉,故而這細微的情感波動,一瞬間就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凜凜看見元夕如此眼神,還能不明白什麼,想起他暗戀姬千凜的人設,立馬找了個藉口溜了。
一個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元夕身邊,抱著雙臂,看好戲一般看完了全程。
見元夕於晨風中身形蕭索,泫然欲泣,她打趣道:「元夕師兄,你哭什麼?」
「誰說我哭了?」
元夕一轉頭,看見立在晨風中,腰間還插著峨眉雙刺的女子,瞪了她一眼。
「文流月,你來幹什麼?怎麼?又不想扮侍女了?」
流朱本名文流月,曾經也在白鶴書院習過武,故而兩人相識。
文流月哈哈一笑:「好歹你也算我師兄,許久未見,過來打個招呼不行嗎?」
「行啊,怎麼不行?」
元夕翻了個白眼,「說吧,你有什麼事?」
文流月頓時收起自己放肆的笑容,一臉正色道:「你們這次去營救殿下,能不能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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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凜在房中小憩了一會兒,又趕緊叫人送了加了艾葉的水來沐浴,以便驅除身上的妖氣,甚至還將驅妖氣的符紙戴了好幾張。
可即便凜凜掩飾的很好,去見鶴知夜的時候,鶴知夜還是發現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妖氣。
「腳步虛浮,氣血兩虧,妖氣纏身……」
鶴知夜坐在椅子上,長髮披肩,象牙白的錦袍剪裁合體,越發顯得他身姿清瘦挺拔,他緩緩開口,嗓音柔和,卻如一記重錘砸在凜凜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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