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畔是捧著一紙包藥的姬千凜。
她低垂著眉眼看他,垂落的烏髮被她攏向耳後,尖尖的下頜上紅潤的唇看起來很軟。
少女的手指,乾淨的像玉石,帶著隱約的力道,划過他的鎖骨。
她問:「你想把藥塗在哪裡?」
她指尖輕點,聲音柔的像水,「是這兒?還是這兒?」
他不答,皮肉卻翻湧出動人的情潮,肉眼可見地變紅。
少女輕輕笑了一聲。
她俯首下來,眉眼都被籠罩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她在做什麼?
但他聽見自己喉嚨中發出輕哼,像是煙霧一般纏繞,升騰,模糊,最後消失不見。
這是幻想吧,他想。
她怎麼可能對自己做這種事?
她怎麼可能會吻他?
吻一個瘋子,吻一個賤奴。
他有點怕。
還有點疼。
可是她還在繼續。
她的目光在他腰腹上游弋,最後用小指勾住他的褲腰。
「你想讓我往下嗎?」
他看她漂亮的眼睛,眼角微微勾起,誘惑的像聽話的貓兒一樣。
渴望從靈魂深處升起,密密麻麻。
他知道不該,但他還是伸出了手。
她好像消失了。
他明明沒有喝醉,卻在這一刻醉了酒,仿佛陷入了一種似是而非的夢境之中。
他想起第一次被人灌醉的時候,頭很暈,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看見無數人的臉,混在流光溢彩的花燈中。
他們在獰笑。
他們把手放在了他臉上,摸他的脖頸,揉他的嘴唇。
他們在脫他的衣服。
之後呢……
他好像第一次使用了九尾狐的力量操縱了傀儡絲,將他們全都切成了碎塊。
他還以為自己不敢下手,可真的下手之後,他就已經停不下來了。
那個宴會上,流了好多好多血。
而在那一瞬間,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沖了出來。
虞景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依舊是微弱的光線,灰撲撲的岩石。
眼前沒有姬千凜,沒有那片水澤,也沒有那片火焰,更沒有那些死去的權貴。
他仍在這個山洞裡,這裡只有他自己,外面的風雪呼嘯而過,他在洞裡卻感覺不到冷。
甚至還出了汗。
脖頸里汗津津的,連手心也是,膩得令人發慌,像那次殺人。
身體裡的血液逐漸在冷卻,暴躁的妖力似乎被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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