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
虞景很單純,他的感情就像一張白紙,她在上面畫了一筆,他的神魂之上就留下了她的痕跡。
可是他太乾淨了。
乾淨到就像在野外看到了一塊乾淨平整的雪地,總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弄髒弄亂。
但他的眼睛還是那般純澈,那般勾人墮落。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遲早會明白男歡女愛,會感受到情慾風月。
與其被別人破壞,不如讓她來。
凜凜再次查看了一下兩人如今的好感度:68。
如果再加上親親,突破70沒問題。
不過好感值漲的這麼快,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她一口答應下來。
手把手教一個男孩子如何親吻自己,有種養成遊戲般的刺激。
不過她有條件。
「你先化出妖相來,再脫掉上衣。」
她想看看他的尾巴,是不是真少了一條。
還想摸摸他的狐耳,一年未見,是不是還是原來那般柔軟,她還要親自檢查,它有沒有被別人摸過。
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他到底受過多麼嚴重的傷。
之前她聽文流月說過一次,但她說的很模糊,眼淚掉的比說出的話還多。
後來,她怎麼都不肯再說了。
凜凜也沒有再追問,她想,她早晚會再見到虞景,到時候一看便知了。
虞景聽了這話,好像有些羞澀,他四下看了看。
「就在這裡嗎?」他問。
凜凜:「怎麼?」
少年雪般的面容就紅了起來,連帶著脖子上的皮膚也泛著淡淡的粉。
他有些侷促地抓著衣襟:「不過殿下喜歡,景在哪裡……都無所謂。」
凜凜:「……」
她連忙解釋:「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傷疤,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聽說你當年為了救我,與祭壇之中的我換命,我問他們,他們都不告訴我,還說是你說的,如今你回來了,總不能還瞞著我吧?」
虞景聽了,清俊無害的臉上似乎略有失望,但他還是取下了耳廓上的銀環。
這枚銀環是一個法器,可以徹底隱藏他身上的妖氣,若非他故意泄露,旁人是決計無法看出他的底細。
「我如今有些丑……可能要讓殿下失望了。」少年垂著長睫,低聲說,「尾巴……只剩下八條了。」
他說著,就化出了妖相。
銀白色的長髮覆了滿肩,像雪一樣柔軟,在明亮的天光下折射出七彩的虹光。
谷內的氣息瞬間冰冷了下來,有薄薄的冰霜沿著他的長髮向四周擴散。
柔軟的狐耳從發間鑽出,比過去更加彭勃壯觀的狐尾在他身後招展,但真的只有八條了。
他如今的妖相也和過去有了一些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