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傷還未好透,怎麼能再下廚……」
「我知道天凌做飯難吃。」
他沉默了一下,「殿下若是不放心我,不如跟我一起去廚房,我想和殿下多待一會兒。」
「也行。」
兩人默契般的,不問方才之事,只是攜手,朝他所居住的院子走去。
晚上,虞景果然做了一鍋香濃的鹵,天凌和了面,煮了麵條,一大勺木耳雞蛋肉沫鹵澆上去,每個人都吃了一大碗。
三人吃飽了,渾身暖洋洋的,天凌畢竟還是個孩子,早早就開始打瞌睡,虞景便打發他去睡覺。
凜凜照顧虞景喝了藥,便坐在耳室里忙活,她上次找的鮫人淚到了,她打算配好藥膏明日開始給虞景用。
正好,師父教了她一套洗經伐髓的功法,她還要給虞景試試。
這一處洞天很是隱蔽,四季同外界一般無二,他們不知還要在這裡多久,她便想趁著這個機會把他身上的疤痕都給去除。
山間的秋夜很涼,忙到深夜時,凜凜終於把藥膏配好,此時,她也有了困意。
回到室內的時候,她看見虞景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她。
少年的黑眸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嫵媚之色。
這段日子,為了方便照顧虞景,她都是在旁邊耳室過夜的。
凜凜走到他面前幫他掖好被角,輕聲問他:「你怎麼還不睡?」
「有點冷。」虞景回答。
「冷嗎?」她反問。
如今已是深秋了,白日裡又下過了一場秋雨,好像的確有些冷。
凜凜寫了兩張炙火符貼在他的床頭和床尾,問他:「這下不冷了吧?」
「還是冷。」虞景道。
「發燒了嗎?」凜凜說著,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沒有啊……」
昏暗的燈光下,凜凜看不到少年隱忍的眼神和咬出牙印的唇。
她又往下摸了摸,發覺他的手是冰涼的,胸膛也有點涼。
隨著她的觸摸,少年難耐的輕哼從嗓子裡溢出:「嗯……」
這聲輕哼落在凜凜耳中,炸的她有些懵懵的。
緊接著她就聽見少年說:「殿下,你的手好暖。」
還未等凜凜點頭,少年已經探出了光裸白皙的手臂。
他在床上直起身,錦被的一角從他腰間滑落,凜凜看見少年腰線流暢,勁瘦的身軀暗含著某種侵略性的力量。
黑髮散落滿身,他身上穿著單薄柔滑的寢衣,抬手時,另一邊便從肩膀滑落。
微冷的空氣中,少年肩膀的皮膚起了細細的小疙瘩,卻仍是白到發光。
此刻的他像一朵盛開在月光下的純白罌粟,層層花瓣舒展,又純,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