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裡虞景沒少借著各種各樣的要求與她親密,親親抱抱,身上也從未如今日這般有這麼濃烈的香氣。
仔細聞,這香氣似乎還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昨晚他說冷,我就……」凜凜說起這個,便有些尷尬。
「我懂。」
文流月打斷她的話,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昨晚剛睡在一起,今天就想成親了,說明……某人床上功夫不錯。」
「……」
凜凜被噎個半死,文流月還在那賊笑。
眼見阿南都要看過來了,她連忙壓低了聲音:「你聽我狡辯,哦不,你聽我解釋,我們很純潔的,就是躺在一起睡覺,什麼都沒發生。」
「還解釋什麼呀?」
文流月一口咬定他們二人之間早就不純潔了。
「虞景不是狐狸嗎?你自己好好聞聞,這氣味兒是不是狐族在配偶身上做的標記?」
凜凜細聞之下,果然想起在望月谷那晚,她強吻虞景的時候,虞景動情了,身上散發的氣味好像就是這種,但遠沒有這個濃烈。
她忍不住想起她夜裡做的那個夢,以及今早起床時,摸到的粘膩觸感,還有,帳子裡,馥郁而又令人臉紅心跳的幽香。
-
凜凜沒有回到洞天內。
她從文流月那裡出來,就開始往增廣苑走。
增廣苑是白鶴書院的男弟子們居住的地方,燕洵也住在那裡,不過他的住處更加偏僻一些。
方才,她收到了燕洵的傳信符。
燕洵在傳信符中說,希望她能來探望一下他。
凜凜正巧在這附近,便趕了過來。
一路上凜凜遇到許多男女弟子,或修煉,或相互餵招,或玩鬧,熱鬧的很。
白鶴書院養了許多白鶴,更多的弟子在那一邊餵白鶴一邊閒聊,一切看起來平靜又。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可戰亂將起,誰又能想到這平靜的水面下會藏著怎樣的暗涌?也許有一天連他們賴以生存的白鶴書院都消失了。
凜凜寫了張隱身符貼在自己身上,從他們身邊平靜走過。
如她這般的高階弟子,對這些低階弟子來說便是學神一般的存在,見到了還不得拉上她多問幾個問題?
燕洵回來後一直在養傷,凜凜先前去看過他兩次,他當時昏迷著還沒有醒來,好在身體底子好,身上的傷也沒什麼大礙。
他的師父木鋒與他親爹是好友,自然就擔起了照顧之責,只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哪裡懂得照顧人,便派了自己的女兒木蘭心前去關照。
木蘭心眼高於頂,怎麼可能去照顧燕洵,只露了一次面,就不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