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他的聲音有些啞,像含著糖,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他說:「我想親親你。」
他總喜歡在一些曖昧的環境中喚她殿下,即便他們如今是師姐弟的關係。
「只是親親嗎——」
她仰起臉,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少年的鼻尖就蹭了過來。
「嗯,只是親親。」
他唇齒中有雪水桃花般的甜意,細細密密又溫柔地覆蓋住了她。
凜凜抓緊了虞景的手和衣襟,感覺到從唇上傳來的廝磨快/感,像是飲了一杯春日的桃花酒,讓她眩暈,情不自禁陷入微醺之中。
他略顯急促的呼吸,以及身上飄來的杜若幽香,就這樣傳遞給她,一寸一寸地占領了她的意識。
他們這樣親吻過多少次?
凜凜也不記得了,但虞景的吻技顯然已經十分嫻熟了。
從溫柔的舔舐開始,慢慢深入,誘哄她張開唇,接納他的所有。
室外風雪漸停,偶有沙沙之聲從窗紙上傳來,是細小的雪花被風吹落的聲音。
黑暗中越靜,室內瀰漫著的曖昧水聲就越發清晰。
溫柔的安撫漸漸變成控制,凜凜被他的深吻吻的喘不過氣來,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衣襟,趁著他放鬆的間隙呼吸。
耳際廝磨,分外惑人。
虞景漸漸不再滿足於唇齒相依的親吻,他的吻漸漸下移,落在了她的脖頸,鎖骨,以及裸露的肩頭上……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上時,她能感受到自己脆弱的血管在他的唇舌間劇烈跳動——他曾經從這裡吸吮過她的血液。
凜凜閉上眼睛,像獻祭一般,將自己奉給邪魔。
更多奇異的感受傳來,凜凜發覺自己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
這感覺並不陌生,上一次在房間內,他也曾這樣親吻她。
「虞景……」凜凜嗓子裡溢出模糊的音調。
大概是由於缺氧,凜凜覺得自己的身體變的輕飄飄的,像是一朵雲,被他玩
弄於股掌之中,又覺得自己快要墜入深海——
欲仙,欲死。
有一說一,這種感覺很好。
上次她被他弄昏了過去,根本就來不及感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某些時候還有這樣陌生的一面。
作為一名合格的現代人,凜凜從未「談性色變」,相反,為了保護她,在她青春期的時候,老爸就開始給她看各種性,啟蒙知識。
但是了解不代表有過親身體會。
她從未嘗試過取悅自己,但是,虞景現在的的確確是在取悅她,而她,也的的確確被他高超的技巧取悅到了。
雪夜太冷了,而室內因這纏綿的春意溫度上升了幾分,甚至融化了靠近窗紙的雪,洇開了一片潮濕的水痕。
白梅花上的雪也徹底融化了,雪水順著花瓣滴落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