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掣點點頭,又問:「那麼多天的心血,就這麼送人了,不會不甘心?」
「會……」
她答得肯定,但表情並不難過:「但自己犯下的錯,怪不得別人,而那些服裝,與其爛在我家裡,不如做一次賭博。」
下定了決心要做什麼事情,便該理智地做出選擇。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犧牲某些利益去換取某些收益,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新手職場生存法則。
這樣的她,仿佛讓封掣看到了少年時的自己……
「你在賭威爾斯的心軟?」
「不……」
沐聽雪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但並不後悔的樣子:「他不會心軟的,所以……」
她仰頭,眸瞳清澈地看著他:「我在賭你會不會幫我。」
兩人已從機場下到停車場裡,微暗的光線下,這個男人的骨像優勢更加的明顯,完美得幾乎不可複製。
特別是那雙從一開始就令她深深著迷的眼,眼窩深而眼神深邃,細看之下,還混著股不可一世的傲冷。但現在這雙冰冷的眼瞳里,映著她微微泛紅的臉。
她大膽地迎向他:「你是投資人,你是劇本版權擁有者,你……是不是也擁有決定權和音樂劇上映時間的要求權?」
「是。」
「雖然手段卑鄙了些,但……我想請你不要答應他推後音樂劇上映的時間。」
這要求不算過分,但沐聽雪卻說得很忐忑。
她害怕,怕他覺得自己是在利用他,雖然,這也是事實,她確實是在利用他的人脈,可是……
還是不想他覺得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摻雜了一些其它的東西。
錢,確實是好,她現的也缺得不得了。
但唯有封掣,是她心口的一顆硃砂痣,是任何時候,和任何東西擺在一起,都會被比下去的。她只是,怕他接收不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又誤會她只是為了錢。
以封掣的情商,其實聽到之前便什麼都猜到了。
他忍不住勾了唇,像是在笑:「你不提我也會這麼做,這部音樂劇原本應該今年上半年就上線巡演,因為種種原因已推遲了整整一年,我是個生意人,虧本的生意不是完全不可以做,但也沒理由無限期地虧著……」
沐聽雪表情驀地一松,舒了口氣:他在笑,好像沒有生氣,這是不是代表他不在意自己這麼利用他?
沐聽雪開心地翹起了嘴:「不過,那些衣服是真的送給他了,解約合同我會照簽不誤,他要求的補償我也一分不落全數賠給他,因為這也算是我違約的責任,我不會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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