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
封掣一下子又放下心來,如果只是這個,他完全可以幫她解決,所以他立刻承諾:「怎麼呢?還是不想上鏡?那沒關係的,就算合同簽了,我也可以讓電視台幫你換人。」
「不是……」
她立刻抬頭解釋,眼下還有亮晶晶的眼淚:「是有人不想讓我上鏡,是有人想害我。」
封掣:「……?」
在他的地盤,還有人為難他的女人?不讓她上鏡?還想害她?
這是當他死了嗎?
「怎麼回事?」
她還有些哽咽,努力平復後才緩緩跟他說清了情況。
封掣聽完後,長長地,長長地倒抽了一口氣……
他總是在以為自己已觸到了真相時,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關於那些拼了頭的人體畫,關於她被那個所謂的師兄踩踏著上位,以及,她走投無路,差一點從樓頂跳下……
封掣簡直自責到不行!
那六年,他到底在幹些什麼呢?
可是,後悔已無濟於事,現在他最應該做的除了彌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給她安全感。
封掣沒有過多地追問那些遭遇的細節……
只問了一句:「在處理其它所有問題之前,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要誠實的回答我,你想不想……」
「我想上。」
還不等他問完,沐聽雪便已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就是問我想不想上節目麼?我想上的,雖然我確實不習慣面對鏡頭,只想躲在幕後,可是,無論是曾經的我還是現在的我,無論是糟糕的我還是優秀的我,全都是真實存在過的,無可抹殺。」
「哪怕我這一避開了,下一次呢?我不確定是不是有人針對我,但,一旦我退縮了,他(她)便會知道這是我的軟肋,我不習慣把小辮子放在別人手心裡,既然遲早免不了有一天要面對,我覺得,也許就是現在……」
封掣問她:「為什麼說也許就是現在?」
因為現在的我——有你!
但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只用力捏著他的衣角,忐忑不安地問:「封掣,如果我再度墜入深淵,什麼也聽不到,什麼看不到,怎麼也走不出來時,你……能不能幫我把我救出來?」
「能!」
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句,她揚起一個甜美的笑:「所以,我會加油的,哪怕我是多麼不完美的人,哪怕我曾遭遇過黑暗,但……冠軍是我的,我志在必得!」
「好……」
這才是他喜歡的女孩,這才是他喜歡的沐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