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說這指圈兒怎麼這么小呢?」
祝符又說:「這是他們之前訂的情侶對戒,今天早上,沐小姐讓同城快遞送來公司了。」
「……」
這下宋凌寒可輕鬆不起來了,戒指都還了,這是要一刀兩斷的意思嗎?
事情大條了啊喂!
「不對啊!」
他突然反應過來:「你小子把這種東西給我,是想讓我被你家老闆活活打死麼?」祝符賠著笑:「或者,您就悄悄放在我們封董能看到的地方,假裝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你這麼不靠譜你老闆知道嗎?」
「知道啊!」
他十分坦然,還說:「畢竟,我老闆最近比我不靠譜多了……」
宋凌寒:「……」他竟無言以對。
「總之拜託您了,這東西在您手上最多是個打,在我手上,那就是失業……」祝符不怕死又賤嗖嗖地說:「宋醫生,您失業了還能回家繼承億萬家產,我可是上有老下有貓,一人失業,全家餓死,您忍心麼?」
「……」
宋凌寒一下子卡了聲兒,也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祝符逮著機會就溜了……
待他回神,也只能怔怔看著手裡燦燦發亮的戒指長長地『嘶』了一聲:「我把這玩意兒親手交給他的話,不至於……絕交吧?」
封掣在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緩緩醒來。
睜眼的同時,仿佛有什麼東西迫不急待地擠入他的大腦,猛地,他眼前閃過一些零碎而血腥的畫面。
有宋凌雅,有管家,有爺爺,還有……
疼!
胳膊已被整個包成了棕子,打彎都不能的那一種,但他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
「別動!」
宋凌寒按了他一下,沒攔住,之後就看著半靠在病床上的男人因痛意扭曲了整張英俊的臉。
他牙酸地嘖了一聲:「都讓你別動了,你失血過多,雖然輸血後沒什麼生命危險,但還是很虛,還是老實躺著吧!」
封掣搖頭,掙扎著還想下地:「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看什麼看啊!」
宋凌寒知道他想要去找誰,但這會兒只能把人按下去:「你只要還是我的病人,就別給我瞎折騰,要不聽我的話,就滾別的醫院看去。」
他說這話本是想攔人,哪知人家根本不在乎。
還道:「你當我稀罕找你?」
說完,照走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