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祝大助理知道這會兒還不是吐糟的時候,便繼續匯報:「八年前,您出手重創沐氏,沐成哲敗退破產,帶著老婆孩子回到祖地容城,可當時沐家因他沒有繼承人要他讓出家主之位,他這才為安撫家中族人宣布了顧致北的存在。」
「當時,沐成哲的原話是:這是我兒子,以後,他會是我的繼承人。但顧致北畢竟是個外姓人,做為繼承人備選自然是遭到了沐氏一族所有人的反對,好在他鐵血手腕,無論是外貌,還是工作能力都確實出類拔萃。」
「時間長了,沐家那些親戚們都或多或少都沾到顧致北的光,自然也不再那麼激烈地反對他了。但也就在大家都習慣了顧致北作為沐氏的接班人之時,沐成哲卻突然意外身亡,還留下了一份把所有財產留給沐小姐,但附加遺囑是要聽顧致北話的遺囑……」
聽到這裡,封掣總算全都明白了:「也就是說,沐成哲不但耍了所有沐氏族人,還耍了顧致北?明明答應了要讓顧致北做繼承人,臨到頭來又想反悔,反悔了不說,還按頭人家在沐家幫自己的女兒繼續做牛做馬?」
「差不多!」
「不得不說,沐成哲可真是個人渣啊!從裡到外,都爛透了……」
這一說祝符完全不反對,但他還是請示了一句:「那咱們要像以前一樣出手幫幫沐小姐嗎?」
「先等等看吧!」
封掣謹慎道:「她應該有自己的主意,我若貿然出手,搞不好會妨礙她。」
「那您打算什麼時候回陸城?」這其實是祝符最想問的,他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老闆再不回來,他不如乾脆在公司打地鋪算了。
一說都是淚……
可惜資本家就是資本家,沒有一個心不黑。
於是心黑的封掣完全忽略了祝符心酸的口吻,很是器重道:「公司有你看著我放心,好好干,年底給你加工資。」
祝符:「……」
得,這苦他又白叫了。
老闆那意思也就是說,短時間內,人家是打算回陸城了。
封掣當然不會回陸城,他擔心到不行,當場買了直飛容城的航班。半夜十一點,他人在容城剛落地,電話便直接打到了顧致北的手機上……
「老同學,有空出來喝一杯麼?」
顧致北還在孝中,原本不太方便出來喝酒,可封掣除了是他老同學外,還是FC集團的董事長。
他不至於忘了沐氏以前是被封掣徹底搞垮的,雖說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封掣好端端的要搞垮當時還是他岳家的沐氏。
不知道老同學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顧致北還是決定親自去接待接待。
可他剛要出門,沐聽雪卻直接擋在了他面前:「我有事情要跟你談。」
沐聽雪已經忍不下去了,這事兒不能拖,早一點跟他說清楚,自己也好早離開。她可不想等到明天在葬禮上宣讀了遺囑後,再跟他扯皮。
但顧致北並不知道她要說什麼,還以為她是胡攪蠻纏,態度便越發地冷硬:「抱歉!我和朋友有約,現在就得出去。」
沐聽雪毛了:「我看你就是故意躲我的吧?有什麼朋友這麼重要,需要你這個時候親自出門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