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真應該反過來說給你自己聽,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沐家的下人,但可沒有哪家的下人是你這麼當到主子頭上來的,喔……古時候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比如那個姓曹叫操的。」
說到激動之處,沐聽雪甚至大剌剌地一指封掣,說:「說真的,我連他家的富可敵國都不稀罕,你為什麼就認定了我一定會稀罕沐家這點雞零狗碎的破財產呢?就因為我接到沐婆婆的電話就馬上趕過來了?」
「你怎麼不想想,我之所以這麼急著過來,可能是因為我真的有急事要跟你說呢?」
顧致北:「……!」
雖然但是……
顧致北還是忍不住趕緊去看了一眼封掣,這一看才發現,聽到這種話本該垮臉黑面的男人,此刻竟又勾了勾唇,還勾得很十分明顯。
這踏馬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封掣?
「葬禮我會好好參加,不過你別跟人宣布我是什麼未來女主人的事兒了。」
顧致北一聽,又黑了臉:「還在跟我賭氣?」
「賭氣的人是你才對吧?」
大抵是封掣在場的原因,沐聽雪這會兒明顯感覺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原本是真想好好把話說清楚的,但顧致北老是這麼不配合。
她一煩躁,語氣也變得很沖:「我一來你就對我陰陽怪氣,這可不是一個哥哥的風度,雖然,你也不是我哥。」
只這一句,顧致北徹底黑面。
他酸道:「放心,我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不會自詡是三小姐的哥哥。」
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又誤會了,沐聽雪都快無語了:「別誤會好不好?我說的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真不是我哥哥,因為我也真不是沐成哲的親生女兒。」
「什麼……?」
「現在聽明白了?」
顧致北不語,只拿眼去瞧封掣,仿佛想從他的臉上判斷出沐聽雪所說的真假。
可惜,對方此刻又變回了那個他熟悉的面癱,除了面無表情,還是面無表情……
沐聽雪:「你別看他……他早就知道我不是……所以,現在能好好跟我談談了嗎?」
「你不是父親的女兒?怎麼會?」
顧致北似是受到了衝擊:「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父親不會把財產都留給你,雖然留下來的東西也不是很多,但是以他那種個性,連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