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我哥在麼?他管理得好好的,我去橫插一槓子幹什麼?」
這話讓沐家三堂叔眼前一亮,他喜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想進公司,也不插手沐家的生意,只打算做個甩手掌柜,年終吃吃紅利?」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因為我不是你們沐家的三小姐,也看不上你們年終的那點紅利。
但,她的意思還是要表達到位:「你們打的什麼主意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是怕我趕你們出公司,怕你們的利益受損,才夥同沐夫人一起來刁難我,可是……」
說到這裡,沐聽雪拖著長長的調子,十分不解地問:「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明明知道我才是最大的股東,怎麼就非得來招我?對了,剛才聽說我股權占了45%,是不是進了公司就直接可以做總裁啊?」
「總裁是最大的吧?可以炒人的吧?特別是那種吃裡扒外,假公濟私,還喜歡說長道短,拉幫結派之流,清除了對公司也是好處好的吧?」
其它人這時急了,嚷嚷著說:「你怎麼能隨便說炒人呢?還講不講道理了?」
「就是,就算你是最大股東,也不能一手遮天。」
「我們都是為沐氏立過汗馬功勞的,你不能這麼過河折橋。」
「我能……」
沐聽雪冷冷道:「還有,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不講道理又怎麼地?」
只這一句,沐家眾親戚全都被震懾住了。
從未見過如此簡單粗暴又流氓的說法,他們一時間都驚呆了,最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覷,全都啞了火。
沐聽雪心裡有事兒,也懶得再跟這些人廢話,她轉身出了書房,人在長廊上,目光卻不自覺地望向了封掣昨晚所居的客房。
以她對封掣的了解,剛才能讓他露出那麼明顯的表情,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他處理。
他說去打個電話,卻一打就沒回來……
一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怎麼了?」
顧致北在書房裡意思意思地安撫了沐家那些人後,也找了個藉口出來了。
一眼看到她又在發呆,便關心地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嗎?怎麼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
「沒事,沒什麼……」
畢竟她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淡笑轉移話題:「你這邊接下來什麼打算?我能離開了嗎?雖然還不到周四。」
「就這麼急著離開呀?」
「我也是很忙的好嗎?有公司,有自己的工作室,一單生意也不比你們沐氏的利潤差多少。」
顧致北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也便收了先前的玩笑之前,說:「晚上再幫我一個忙,聯絡一下李含露,我想聽聽她的意見,如果她願意的話,公司也好,沐家也好,我都可以不要。」
沐聽雪:「你倒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