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等待,安律也只覺得心中一痛,像是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似的。
這些天,他狠下心不接任何人的電話,連律所的都拒聽了,卻沒有選擇關機,就是擔心安露婭會找他。
他很清楚,只要接了安露婭的電話,一定會遇到這樣令他招架不了的情況。
可他能拒絕所有人,只有安露婭不行,他欠她太多了……
但小妹果然是他的天然克星,一句話就問到他啞口無言。
安露婭似乎也沒想著要等他給個明確的答案或時間,又說:「姐夫告訴我,我的眼睛讓你愧疚,所以你才不來看我。可是二哥,我不信的,你明明是那種如果心中有愧才會更加照顧體貼的那一類人,又怎麼可能不來見我?」
她一針見血地問:「二哥,你到底怎麼了?」
安律也更加無言以對,甚至有種隔著電波被洞穿一切的心虛:「沒什麼,真的就是姐夫說的那樣,我……很對不起你!」
「那你來看我啊!來親口跟我說對不起,我就原諒你。」
安律也不能來,只能繼續拒絕:「不是你原諒不原諒我,而是我原諒不了自己。」
「所以,無論我動之以情,還是曉之以理,還是賣慘博你同情,你就是不打算來看我是嗎?」
「小婭,對不起!」
她才不要聽他的對不起,安露婭激動地問:「二哥,你人在哪裡?」
「外面……」
在外面可以有很多意思。
但安露婭卻明白,二哥現在說這個外面,指的就是他不在安家,也不在自己的家裡,更不在律所里。
她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不敢相信地問:「二哥,你又和宋凌雅在一起了,對嗎?」
這一問,久久沒有等到回應。
失望之餘,安露婭揪著床單的右手太過用力,骨節都泛了白。
她強抑著心頭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儘可能平靜地說:「二哥,你不用緊張,我這麼問你,不是要來拆散你們。我想清楚了,以後不會再干涉你感情的事情了,但是……你真的不能來看一看我嗎?」
都這樣求他了,安律也還是不吱聲。
安露婭於是咬咬牙,突然帶著哭腔說:「二哥,其實,我好怕!我的眼睛,是不是這輩子都看不見了呀?」
「瞎說什麼?怎麼可能?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一定能治好的。」
「是嗎?可是……我還是好怕,我想跟大姐說,可大姐懷孕了我不敢刺激她,姐夫也不跟我說實話,二哥,你……你也不跟我說實話嗎?」
「姐夫說的就是實話,你的眼睛不要緊的,不要胡思亂想……」
安律也一下子焦躁起來,說話聲音也不自覺地放大了許多,他最後還是沒能忍住,一咬牙道:「再給我幾天時間,等我辦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就來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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