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昨晚發現林鹿溪在樓翼的床上,而他也並沒有很想放人走的時候,他就完美地學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比如今天,他在門外聽見樓翼先是挨打,後又是談判,最後搖擺不定時……
也適應時站了出來,主動替他安頓好了林鹿溪。
單良190的身高,筆挺高直地站在樓翼的面前,認真匯報:「翼少,林小姐已經安頓好了,就在樓上的總統套房。」
樓翼一聽就擰了眉:「安排那麼好的房間給她幹什麼?」
「怎麼說跟過翼少的人,安排的太差,有損您的身份。」單良很會說話,一句話就讓樓翼心裡的不爽消下去許多。
但他還是豎著眉頭,十分傲嬌:「誰跟你說她是我的人了,我答應過要跟她怎麼樣了嗎?結婚的事情,還八字沒一撇呢!」
單良睨了自家小少爺一眼,心說:我也沒想那麼遠,倒是少爺您,現在居然還在認真考慮結婚的事。
單良是個敏銳的手下,很快意識到,樓翼從昨晚開始對林鹿溪的態度就與其它女人完全不同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或者,應該稱之為……好感?
單良的記憶里,樓翼唯一有過好感的女人,只有沐聽雪一個。
就連親妹妹都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所以那位林小姐,接下來他可能真得小心伺候了。
於是單良單指頂了頂鼻樑上的無框眼鏡,不動聲色地提醒:「翼少,一晚也是跟!」
樓翼竟無言以對……
但他仍舊很是不爽,總感覺,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被那個姓林的女人給算計了。
單良見狀,又單指頂了頂眼鏡,問:「那我去給她退了?」
身為一個行動派,單良說完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要給酒店的前台打電話,卻被樓翼大聲叫停:「算了,安都安排了……麻煩!」
「是!退房確實是很麻煩,畢竟……還得我親自打電話跟人家要求。」單良挑眉,面上仍是不動聲色,說出來的話卻讓樓翼白了他一眼。
不過,身為樓翼從小到大的玩伴,單良對他這種毫無殺傷力的白眼早就已經免疫。所以,他什麼也沒再說,只靜靜地站在邊上等樓翼想清楚一切後,給他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其實,樓翼心情是真不太好,應該說有點點煩躁……
不,是很煩燥!
這種煩燥來自於他對自己感覺的不確定……
昨晚,他雖然喝了酒,但其實也不算是過量,畢竟,京圈裡的紈絝子弟特別多,吃喝玩樂是常有的事兒,他打小就練出來了,這一點酒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後來是幾種酒水混著喝太多了,他有點頂不住,才想上來自己平時包下的總統套房裡休息。
沒想到,才剛剛進了門,就發現床上多了個人。
說實話,他沒那麼蠢,這種平白無故跑到他床上的女人,要麼就是衝著他的人,要麼就是陰謀算計他。
樓小公子從小到大遭遇到的這種事兒,沒有100次也有80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