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連你也在嫌棄我嗎?覺得我瞎了就不中用了嗎?」
這話可就真是在剜她的心了,林鹿溪慌忙解釋:「沒有,你別胡思亂想,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很需要你,很依賴你的,但是……但是,這回的事情不一樣,跟你說了也沒用啊!」
安露婭一聽,不但沒消火,聲音更大了:「怎麼叫跟我說了沒用?我不也能陪在你身邊嗎?哪怕只能是陪著你哭,可兩個人哭也比一個人要好受不是嗎?所以別拒絕我,別讓我覺得這個世界真的不已經不需要我了好嗎?」
林鹿溪狠了狠心,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露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對嗎?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只是現在……如果你真當我是朋友,就別來找我,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狼狽的樣子,好不好?」
她都這樣說了,安露婭還能說什麼?
只是,電話一掛,她整個人就像風乾了的玫瑰。
蔫了!
從廚房裡出來,安律也看到的就是一朵凋零了的花。
男人眉頭一皺:「這麼快就打完了?你和那個小鹿不是關係最好,每一次打電話沒兩個小時都不會放手的嗎?」
安露雅已經出院了,不過,她眼睛的問題還在瞞著安家那邊的兩個老人,不能回家住,又要人照顧,便像以前一樣,又住在了安律也這邊。
不過,經過之前,現在的安律也伺候她就跟伺候祖宗似的,盡心盡力……
這不,才剛剛吃完晚飯沒多久,聽說她要給林鹿溪打電話,他就幫著撥了視頻電話過去。
她在客廳打,他就去廚房給她洗了剛買的脆棗。洗好後,用小碗裝了放進安露雅的手裡,讓她方便拿起來吃。
可平時對吃的東西來者不拒的安露婭,這一次卻捧著小碗半天怔怔,也不說話,也不吃。
「怎麼了?」
讀懂了空氣中的凝重,安律也關心地問她:「你該不會是和那個小鹿吵架了吧?」
安露婭搖了搖頭,只是抱著棗碗的雙手卻不自覺地用力摳了摳碗邊。
她突然張著茫然的雙眼問:「二哥,你在京城有沒有認識的人?能不能幫我打聽個事兒?」
「打聽誰的事?」
作為FC的御用大律師,安律也何止是在京城有朋友,他在全國各地,都有朋友。
只是小妹這表情有點奇怪,他忍不住就多問了一句:「和你那個小姐妹有關嗎?」
「對,小鹿她昨天就去了京城,晚上也沒給我打電話,我本來還以為是她坐飛機太累,或者說跟著沐姐工作太忙,就忘了跟通知我,但剛才我打過去,卻發現她哭了!」
「她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是,她也承認有事情,但我無論怎麼問她,她都不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怎麼辦呀二哥?你在京城到底有沒有認識的人呀?幫我打聽一下行不行?」
「行當然是行,但是,也得有個頭緒吧?」
安律也想了想,又說:「你剛才說,她是過去幫沐聽雪的忙?那她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問沐聽雪不是更容易一些?」
「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