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的床上,望著天花板好一會,他深深嘆了口氣,旋即在床上狠狠打了幾個滾。
就在他把自己滾得頭暈目眩時,門突然從外面被敲響,江俞頓了頓,問了句誰,只聽見外面的人說:「請問是先生您點的餐嗎?」
江俞這才想起自己剛剛點了一份夜宵來著,他鞋子也不穿,打著赤腳跑到門口,透過貓眼確認了外面的確是穿著酒店衣服的工作人員,這才小心將門打開。
「先生這是您點的雞排。」
「誒對,你給我吧我自己拿就好了。」說著他伸手想要接過那份餐盤,沒想到面前的人突然手一松,餐盤啪地一聲在掉在地上摔成一塊塊碎片,江俞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結果沒穿鞋,竟是一腳踩到那飛進來的碎片。
嘖了一聲,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面前的人突然抓起一柄鐵叉,猛地往他刺過來,他下意識伸手擋了下,那尖銳的鋼叉在他掌心邊緣處狠狠一划,一道血跡立馬順著手臂往下流去。
「艹!」縱然江俞被戚柏宥教的再文明再禁止說在髒話,到了這會也憋不住爆了句粗口,顧不得腳底的疼痛,他用腳勾住門,狠狠地甩了上去,那人手臂沒來得及收回,被門猝不及防地夾了下,痛呼一聲,手上的鋼叉也應聲而落。
騷動終於惹來了外人,那人捂著手臂跑了,江俞後退一步,渾身冷汗地癱坐在地,直到許纖聞聲而來,問他手怎麼了,方才拉回神。
「俞哥你怎麼樣?站不站的起來?」許纖慌亂地問。
江俞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手,煩躁的皺起眉頭,他說:「我腳上扎了玻璃渣子,你先扶我起來。」
許纖連忙上去動作小心的把他扶起來,酒店經理前來探查情況,並說他們的安保人員已經將襲擊者抓住,也報了警,定然是要把人送進拘留所里關他一陣子的。
酒店經理一邊道歉,一邊給江俞換了一間房間後,又以表歉意,給他連夜請了個醫生過來處理手腳的傷口。
「俞哥,我在剛剛的房間裡發現了這個,好像是……寫給你的。」許纖拿著一張被折起的白紙走來,表□□言又止。
江俞伸手拿過,攤開一看,發現上面寫了一行字:一人做一人當,我活著出來了,你也別想好過!去死吧江俞!
他盯著看了好久,最後還是在許纖的呼喚下回過神,旋即,便垂著眼睛將這張紙似成碎片,又塞到許縴手中,臉色微微發白,說:「丟了。」
這件事終究沒瞞過媒體,隔天一早,江俞又直接上了娛樂頭條。他最近因為電影熱映中的緣故人氣大漲,網上心疼他的言論也是一波接著一波,眾人憤怒的要求警方一定要嚴懲那位襲擊者,最好關他個十來年別出來才好。
順帶那家酒店也沒能避免被罵,不少人都紛紛討伐酒店的安全措施怎麼做的,什麼人都能進還能不能保護好顧客的人身安全。酒店也沒料到好好的員工居然出了這門事,面對聲討只能道歉,並且保證不會再出這種事。
江俞因為腳下受傷沒辦法再行動的緣故,在堅持完最後一站的宣傳,便率先於其他人回去了。
他沒有去范紹樹給他安排的住處,而是回了公寓,結果剛剛出電梯,就發現門口許久未見的穆令秋正站著,嘴裡還吊了根煙,不僅如此,旁邊還站著喬南願,兩個人不知在說什麼,表情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