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馳珝打斷了:「吳媽不用忙了,我們在外面吃過了,你們自己吃吧。」
吳媽看著馳珝的手是拉著周蕪走的,多看了兩眼才知道兄弟倆好像鬧了彆扭,以為周蕪哪裡觸犯了馳珝的忌諱,正要幫周蕪說兩句好話的時候,只見馳珝已經把人拽到了他的臥室里,房門「嘭」的一聲關閉了。
壓根就沒有吳媽說情的機會。
房間裡只有馳珝和周蕪,馳珝臉上的雲淡風輕消失了,面無表情,板著的一張張死人面孔。
周蕪望著不由有點畏懼,心裡復盤著自己最近好像沒有得罪他吧?
周蕪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問道:「大少爺,你要幹什麼?」
馳珝反問道:「我叫你遠離他,你並沒有。」
馳珝的聲音很冰冷,擲地有聲地給周蕪的行為下定義:「陰奉陽違。」
馳珝口中的「他」指的是秦蕭祁,周蕪一下子想起來那天回到家,馳珝警告自己遠離秦蕭祁的事。
周蕪忍著心底慢慢躥上來的火氣,強迫自己冷靜回答問他:「我認為,我那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和我的朋友疏離。」
周蕪平日裡在馳珝面前,一向像是一個軟包子,今天卻態度強硬。
周蕪真的覺得馳珝有神經病吧?憑什麼他說了什麼我就要照做?我又不是他家買來的丫鬟?
周蕪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狂妄尊大,霸道,滿身公主病的人。
馳珝讓周蕪往東周蕪就不能往西,要是往西他能用盡手段,什麼軟硬兼施威逼利誘,直到周蕪掉頭回東為止。反正他說什麼周蕪都要聽他的。
周蕪越想越生反骨。
馳珝眼眸沉了下來,眼眸微眯,這是他極不耐煩的神色,他那張薄情面容,神色格外幽深且陰鬱:
「你就為了他,一定要和我吵架?或者說——」
馳珝話語一轉,眼神冷漠得讓人恐懼:「你和他兩情相悅,我不過是在棒打鴛鴦?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周蕪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在想。看馳珝這麼生氣的模樣,難不成他是看我和秦蕭祁一起吃飯,氣到不行連飯都沒有吃,直接把相親對象丟在那裡,把自己扯了回來?
周蕪想想,又覺得自己太過於自作多情,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馳珝聲音加重:「搖頭幹什麼?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還要你特意去球場給他送水?節假日單獨吃飯約會?」
馳珝口中的特意去球場送水,這又是另一件事了。之前秦蕭祁軟磨硬泡讓周蕪給他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