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貪圖馳家的錢冒充自己是馳家私生子的人還少嗎?馳總是侍女有多,但從不亂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玷污我們馳總的名聲啊!現在小珝還在外面忙的腳不沾地,哪有時間處理這事?把那居心叵測的人打出去。見著就煩。」
吳媽說完,便氣呼呼的把電話掛了。
靳雪和靳宇恆特意找上門來認祖歸宗,卻吃了閉門羹。靳雪氣的咬牙,低聲對靳宇恆:「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這整個嶂城,符合那天晚上你父親特徵的人就只有馳啟東。
而且你還記得嗎?兩年前馳啟東大張旗鼓的做公益免費給城中村所有人體檢,就是在那個時候,周蕪被馳啟東帶回馳家。」
靳宇恆本來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靳雪的話雖然沒有完全挑明,但他已經領會到了其中的深意,臉色驟然之間就變了:「媽,你是說,當年的公益免費體檢,實際上是暗中取血液做DNA鑑定找私生子。馳總實際上是有心找我們母子倆,但是陰差陽錯之間,我和周蕪的血液樣本弄混淆了,然後周蕪被當成真的兒子帶回了馳家。」
靳雪點了點頭。
靳宇恆原本對於周蕪就有莫名其妙的敵意,被靳雪點醒了之後,他突然恨起了周蕪,他恨周蕪偷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人生。
本來應該被帶回馳家成為金枝玉葉的公子哥的人應該是他,本來父親的寵愛也應該是他的,本來能進嶂城二中的人應該是他的。
他本來可能會擁有更加光明的未來,但是這一切卻被周蕪鳩占鵲巢了。
他甚至惶恐的想到他可能日後會讀一個平庸的大學,然後平庸的變成一個社畜,辛辛苦苦打工數十年,終於買了房,買了車。忙碌操勞卻又碌碌無為,但是周蕪卻在那些豪門酒會上打扮的光鮮亮麗,揮金如土,甚至隨手開的一瓶酒,就是他一年的工資。
但是那一切原本就應該屬於他。
靳宇恆又忍不住的冷笑起來,周蕪被趕出了馳家,說不定就是他這個假身份被人戳穿了,被馳家人直接趕了出來。
靳宇恆和靳雪進不去馳宅,只能先行離開,另做打算,接近馳總。
剛走出馳家那條路沒多遠,一輛一直觀察著他們的車悄然跟了上來,停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駕駛位上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長相很是儒雅,開口問道:「兩位今天來馳家是找馳總的嗎?」
靳雪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未答反問道:「嗯,先生是?」
中年男人溫和地笑了笑:「我叫姜鉞,是馳總手底下的跑腿人,自從馳珝成為馳家掌權人之後,馳總就被送去了江中私人醫院,已經不在馳家了。所以就算找到這裡,也見不到馳總的。」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靳雪對於一個陌生男人主動和他聊起馳總,很是警惕。
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