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大傷,只不過是地震時候被一個鋼筋擦過了一點而已,皮外傷。」
周蕪知道馳珝嘴巴里就沒有什麼真話,立即反問道:「一點擦傷,養了一兩個月,還沒有養好嗎?馳珝,你不要瞞著我。」
「我是真的擔心你,如果你為了照顧我的情緒而捏造那些謊言,欺騙我的感情,我會討厭你的。
你自己好好想吧,要不要跟我說實話。我看你這傷口好像又滲出了血,我下樓去找白紗布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周蕪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從床上起身,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馳珝,徑直的朝著樓下走去。
周蕪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馳珝也不敢再隱瞞周蕪什麼了,生怕惹周蕪生氣。
等到周蕪再次端著消毒酒精和白紗布走進房間的時候,正看到馳珝衣服敞開著,還是剛才他掀起來的幅度,趴在床上等待著周蕪。
可能是覺得無聊,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周蕪枕頭上裝飾小流蘇,扯下了好幾根線頭。
他又這副樣子,倒是讓人感覺可憐巴巴的。
周蕪這下是心軟也不成,心硬也不成,只好板著臉將馳珝身上的傷口重新包紮好。
馳珝望著頭一回對他這麼兇巴巴態度的周蕪,正要開口說話,便聽到周蕪冷冰冰的打斷他:「翻身。」
馳珝原本到了口邊的話語,又咽了回去,只能老老實實的翻身。
周蕪將馳珝身上的傷口包紮好,正要從床上起身,卻被馳珝抓住了手臂。
馳珝解釋道:「我身上的傷是m國那個實驗室里爆炸,不小心被飛濺的大片玻璃插入了身體,我沒跟你撒謊。」
周蕪聽著馳珝這簡簡單單的話語,聽得心驚肉跳,又是在美國那個實驗室里,又是爆炸,還有飛濺的大片玻璃。
他馳珝又不是個特工,為什麼要和這麼危險的事沾邊啊?
周蕪強撐著面上的冷意,實際上心疼的不得了,問道:「還有別的傷嗎?」
馳珝搖了搖頭,雲淡風輕道:「這倒沒有,我只是撤退的時候不小心被誤傷,又不是主力人員,怎麼可能會渾身是傷?」
周蕪望著馳珝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一想想他的所作所為,又是被氣的半死,他真的懷疑馳珝上輩子是色鬼投胎。
哪有正常人身上還帶著傷,一見面就要干那種事?等傷好了再親近他會死啊?
周蕪真是對馳珝這滿腦袋黃色廢料的人服了。他馳珝真的是不要命啊,是不是講究一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