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蕪眼睛瞬間變亮了起來。
馳珝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在其它事情方面,經常會故意欺負周蕪,就是為了看他跳腳的模樣。
但是現在人命關天的時候,他要是做出什麼事來,他真的覺得,周蕪會恨他一輩子。
馳珝把滿滿抱在懷中,大步流星朝著外面走了出去:「嚴涯,開車,去佤山研究室。」
醫院慘白明亮的光線落在了馳珝的臉上,顯得他輪廓分明,脊背寬大挺拔。
雖然他平時很不著調,但這一刻卻給人十足的安全感,周蕪鼻頭一酸,拔腿跟著他跑了出去。
嚴涯開車,馳珝和周蕪抱著滿滿坐在車后座,一路上氣氛凝重,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馳珝突然出聲道:「她叫什麼?」
他這話雖然問的很突兀,但是周蕪知道他是問滿滿,便開口道:「尚滿滿。」
世間之事,十有八九皆不能圓滿,卻偏求一字:滿滿。
僅僅只是一個名字,便可以看出她父母對於她未來的美好期許。
馳珝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連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令周蕪微微皺起了眉頭。
然後聽見馳珝從鼻子裡冷笑了一聲,輕輕說道:「真是偏愛啊。」
周蕪心中暗道:「你莫不是連一個小孩子的醋都吃?」但是潛意識裡好像又記起,馳珝原生家庭並不幸福,好像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溫情和疼愛。
恐怕此時看到別人家孩子享受著父母的寵愛,與自己的父母相比,也會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吧。
周蕪不忍心出言,拿針戳馳珝心,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道:「滿滿聽話,偏愛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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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馳啟東死了之後,馳珝接手了佤山的實驗室,把裡面的實驗數據和當初他九死一生從m國偷回來的數據全部上交給了國安局。
國安局對於他很信任,所以佤山研究室落到他的手裡,並沒有被封,而是將研發的重點從當初的第二性別方法轉為研究高效低成本的AO抑制劑。
馳珝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初研究室的那些數據都還完整的被他保留著,甚至好多博士現在還在那個實驗室里,現在全國上下乃至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他這裡更適合滿滿治療。
滿滿被送進專門打造的檢驗室里,進行各項檢驗。
而其他幾個人幫不上忙,只能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