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蕪的信息素無聲的安撫著馳珝。
馳珝一下子就笑了。
周蕪小聲咕噥著:「不容易找到你,不要鬧脾氣了,回去我任你擺布,不說一個『不』字。」
馳珝捏了捏周蕪的臉:「好。」
兩個人挑選了最保險的方法,順著周蕪074他們潛進來時候鑽的排氣管,小心翼翼的朝著出口方向爬了出去。
見到了製毒工廠外面的灌木叢林,仿佛重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周蕪和馳珝並肩朝著外面跑去。
身後的爆炸聲不絕於耳,地動山搖,這個曾經毒瘤遺留下來的製毒工廠,在爆炸聲中崩塌瓦解,粉塵四濺,仿佛冥冥之中有無形的一隻手,將這一切推枯拉朽,摧毀殆盡。
馳珝和周蕪牽著手臂,爆炸產生的火光映在他們身後,仿佛在他們漆黑的光影中鍍上了絢麗的火光金邊。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而身後的熊熊大火愈演愈烈,將這一切罪惡與醜陋吞噬在無邊無際的火光中,化成一片灰燼。
那樣熾熱溫暖的色調,大片大片的鋪在了身後的背景上,槍聲人聲在身後頻頻響起,他們在爆炸聲和槍聲的混雜中,奔赴向了光明和自由。
周蕪緊緊的握住馳珝的手,仿佛那一刻的時間被上天拉得無限久遠,甚至讓人覺得地老天荒。
周蕪覺得就這樣和馳珝並肩走下去,哪怕地老天荒,這輩子也未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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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珝被國安部的人接應下來後,立馬就被送進了治療室,剛包紮完又被塞進了禁閉室。
馳珝的發情期還沒過,國安部的人根本就不敢接近他,但是比那群m國佬有眼力見識很多,沒有給馳珝隨便塞omega,而是把周蕪連夜打包塞進了馳珝的禁閉室。
周蕪去禁閉室的前幾十分鐘,還抽空和芮凌見了一面。
芮凌手指摸了一下周蕪的臉頰,臉色十分凝重:「我聽國安部的人說,你注射了那藥劑?」
芮凌這樣的神態和動作並沒有讓周蕪感到反感,反而,他聞到芮凌身上淡淡的香味,仿佛在芮凌身上感受到了母親的柔軟和關心,這是一種從來未有過的體驗,周蕪並不抗拒。
周蕪點了一下頭,解釋道:「當時情況危急,那藥劑是不可能讓m國人拿到的,我便直接注射在我自己身上。」
芮凌的眼神格外的柔和,像是反殺一般落在了周蕪的身上,輕輕的嘆息一聲:「我知道你沒有選擇,我是不願意你和這件事一直牽連在一起,起初馳珝是沒有選擇他,必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