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讀小姐。」
波本再一次打量這位年紀尚小但名氣很大的「月之巫女」。
如果放在以前,這種不科學的事件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還會對組織這種探究「神明」的舉動嗤之以鼻。
可自從在天台上目睹救下Hiro的那支箭之後,他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或許世界上真的有人類所未知的力量也說不定。」
「安室先生,醉酒的烏鴉是沒法兒在海鷗的圍剿之下生事的,你知道嗎?」
「什麼?」
陽台的門仿佛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令人目眩的燈紅酒綠、珠光寶氣,皆不如海上那一輪清淺明月來得讓人靜心。
少女倚靠在欄杆之上,之前挽起的頭髮早在宴會開始之後放下。微涼的海風吹動她的髮絲和裙擺,說話的聲音不用大也能讓人聽得清楚。
「我相信你是為了見證赤色之後的黎明而來,雖不屑與那好管閒事的飛鳥為伍,但有時攜手合作也未必不可。」
在遇見安室透之前,月讀唯先碰上的是之前天台上戴著針織帽的神秘男人。
直至現在,她還清晰地記得這位叫安室透的男人當時不由分說的就打向對方。
「明明都是為了同一個信念,卻偏要扯對方後腿的情況,我可不想再看見第二回 。」
她的目光轉向陽台之外,那位正緊緊注視著他們二人的小少年。
少年的背後,是各種奇形怪狀的「惡靈」於自己的寄主之上叫囂。
「名利場上,全員惡人。」
甚至有幾個人手頭上已經沾染鮮血。這種場景,很難不見那噬血的烏鴉不會上來咬上一口。
再看見那日天台上的兩位出現後,月讀唯更加確定了組織有所行動的想法。
「月讀小姐,你能說的明白一點嗎?我還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安室透不知面前人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看穿真相,只能再次出言試探。
但他的心裡卻打起了鼓。
少女抬手拂去遮眼的髮絲,將其別在耳後。又直直的與人對視。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想做什麼,這一回,一定會失敗——就像一意孤行的烏鴉,勢必會被人拔下毛來。」
「就看你是想當拔毛的那個,還是被拔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