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正紀,那個她為了加入組織而遞的「投名狀」。
電話那頭的少女只沉默一瞬,很快笑著回復道:
「開玩笑的嘛。你還真是沒有幽默細胞啊,Gin。這樣會不討女孩子喜歡的。」
伏特加在旁邊抹了把冷汗。
雖然不知道這汗是為誰捏的就是了。
「boss大概什麼時候要見面呀?這周應該不行,最好也別挑工作日。老師不讓我們請假了,我和新一大概只有雙休有空哦。」
月讀唯說道。
那邊傳來男人不滿的聲音。
「難道還要boss顧及你們的時間嗎?」
「我只是麻煩你轉達罷了。至於怎麼考慮,那是boss的事,你不必操這個心吧。」
她看著差不多清掃一半的果盤,將牙籤戳進看中的一小片蘋果里。
「琴酒,你要知道高二生的學業很緊張的。如果我考不上一個好大學,總不能在組織混一輩子吧。萬一你們倒了怎麼辦?」
「你有沒有過考大學的經歷啊——如果有的話你應該能體諒的吧?」
月讀唯總有一種,能把話題歪到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去的本事。
伏特加完全不敢想像此刻大哥的心情。據說大哥的出身不好,至於加入組織的原因更是成謎。但大多數人推測,應該是被boss收養的,並沒有什麼在學校念書的經歷。
Moon gin的這番話,算是直接戳進人肺管子裡,壓根不給人留一點顏面。
果然,沒有等少女再說出下一句氣死人的話來,琴酒就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大哥,月亮金酒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給她點顏色看看——」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的眼色。
「你說,查爾斯的那件事,有沒有可能跟她有關?」
琴酒並沒有像他想像中的暴怒,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更多的卻是在思考。
「您是說實驗室爆炸的事嗎?我看,這件事大概跟Moon gin沒什麼關係吧,剛剛在電話里好像聽不出來什麼不對…」
「哼。她向來是會裝模作樣的。難道還會主動露出馬腳來嗎?」
即將入夏的風還帶著幾絲涼意,樹葉被牽動發出沙沙的響聲。月光一如往常灑在上面,投下一片鬼魅般的樹影。
銀髮男人神差鬼使地看了眼高懸明月。
在橫山正紀死亡的那個晚上,月讀唯也是這麼看向它——是禱念嗎?還是別的?
侍奉神明的巫女,明明已經被血色玷污,難道還能一如既往地受到眷顧?那根銀箭為何貫穿人心卻不致命?查爾斯所做的實驗、死而復生的工藤新一……
明明是走進陷阱的羊。
卻讓他像深陷迷霧般抓不住答案。
到底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