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唯是沒有什麼不可以共享的。」
「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
少年的聲音和她平時聽到的不太一樣。
怎麼說呢,就像是一杯檸檬薄荷茶,平時喝起來爽口怡人,此刻卻摻雜了過多的冰塊在裡面,讓人刺口。
「哦?是嗎?」
「共享到什麼地步?」
「你可以說的更明白一點,我不太能理解。」
琴酒居然承認他不太能理解。
這在月讀唯的耳朵里就好像等於在說他不行。
工藤新一輕笑一聲,明明還是年輕的面龐卻透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她生,我生。」
「她死,我死。」
「明白了嗎?」
少女明明一頭霧水卻在琴酒質詢的目光中還要裝作默認的樣子。
「新一你為什麼不打招呼就突然加一個生命捆綁設定。」
這兩人的對話難道是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地方嗎?為什麼奔向了她完全聽不懂的方向。
月讀唯忽然想起在很久之前,應該也沒過太久,總之是她把一切都對新一和盤托出的時候。
少年當時的話:「倘若深陷叢林而企圖自救,與其當一個看似掌握主動權的獵人,倒不如當一個伺機而動的獵物。」
「因為獵人之上亦有獵人,而獵物往往能誘其出擊,露出破綻。更何況,若是獵物被絞,獵人亦沒有存在的必要。」
他曾說過的那些,如謎語般讓人看不清的話,這會兒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身旁的銀髮男人意有不快,將矛頭對准了左邊的少女。
「難道你已經愚蠢到用自己的生命作為拯救這傢伙的籌碼?」
「…也不至於說愚蠢吧…」
月讀唯下意識為自己辯駁。
工藤新一已經接話,「倘若我沒有被你餵下那顆藥,小唯和我也依舊會同現在這樣。這層束縛對我們而言,並無所謂,反而更好了些。」
他的言下之意是,即便沒有神明為他們二人連起羈絆,他們本身的情誼也願意同生共死。
多麼浪漫的橋段。
多麼動聽的話語。
琴酒都快要噁心吐了。
年輕人不知所謂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東西,也值得月亮金酒一頭栽進去而罔顧大局?
……
少女突然就理順了前因後果。
琴酒綁架尋婆婆和千春姨的真正目的,無非是讓她聽話,乖乖帶著工藤新一去見Boss。然後搞清楚她到底是如何讓他死而復生的,再想辦法讓查爾斯複製一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