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是因為他懷裡的少女在不知不覺中把他的心也安撫住。
「是這樣的…其實我只是對這件事有點懷疑,但也沒有想太多——」
島田南夫遲疑的語氣似乎在給自己和眾人打預防針,預告他接下來所說的事情可能只是一份不切實際的妄想。
正想要往下說的時候,他又有點不安地看向那兩個黑衣男人。畢竟工藤新一他是知道的,但這兩個人看不去實在不像好人。
工藤新一會意地投給琴酒一個目光,那仿佛在說:如果連這個人都矇混不過去,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更應付不了了。
黑衣銀髮的男人眯起墨綠色的眸子,冷白而有力的手掌摩挲著腰間的伯萊.塔,對面前這個過分聰慧到有些妖異的小子實在生不出半分欣賞的意思。
只是令人生厭,並且愈發生厭。
他三言兩語地交代自己的名字,黑澤陣。再將過往在國外做僱傭兵的事情拿出來,為一身的戾氣找了個掩飾。
至於伏特加,不,應該叫做魚冢三郎,則是他的小弟。從以前就一直跟著他的助手。
島田南夫這才略微放下心來,又想著和工藤新一在一起的大約也不是什麼惡人。於是便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的父親…我想你們可能也聽說過,是島田珠寶集團的董事長島田三井。」
「…我們島田家原先祖上是以販魚為生,並沒有什麼家底,只不過是開了幾間鋪子,維持生計。等到了父親這一代,他不願接受我爺爺的班,幾乎是白手起家把島田珠寶發展成如今的樣子。」
島田南夫似乎是很崇拜他的父親,講到這裡時還不免有些自豪。
「我們島田家雖然在珠寶界比不過鈴木、跡部財團那些頭號,但話語權還是有不少分量的。再加上這些年新式珠寶的興起我們也搶占了鰲頭,父親還打算從海外聘請頂尖的設計師,為我們島田會社創辦五十周年作紀念式活動…可偏偏,就在這個月,父親他突然去世了。」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年初體檢時還好好的人,怎麼一下就——」
男人頓時喪沉起來,眼神中透出幾分不可置信的悲傷。
「警方來過了嗎?屍檢報告怎麼說,排除了自殺?」
工藤新一問。
「不可能自殺的!爸爸他還說今年要把公司的規模擴大到十倍,企劃案我都不知道改了多少版!怎麼可能自殺!」
島田南夫激動起來,語調高揚,「警察說是突發心臟病死亡,可爸爸他雖然心臟上有些小毛病,但一直有按時吃藥,怎麼可能一下發作得這麼厲害!」
「所以你是覺得有人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