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雖動彈不得,但嘴巴嗶嗶叭叭根本停不下來。
她說了許多有的沒的,更是將方才的昏迷定義為一次神召。不過也本就如此。
月讀唯毫不掩飾神明的喜惡,祂不喜殺生,更不容許神使動了殺念。這一遭她已經遭受神明厭棄,正如琴酒的願。
「那位先生所求的不過長生,如今我的神使身份被奪,此間必然還要再選一個神使出來。」
她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麼,「你們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只不過一個踩在他人血肉之上建立的東西,是否能得到神明的眷顧呢?」
「我是真的很好奇——Gin,說不定從此以後你就要金盆洗手,從殺手變成了救苦救難的使者了,哈哈哈想想都是件多好玩的事啊。」
她瞧見那個靠在窗邊抽菸的男人臉上浮顯出幾分噁心。心中又更加暢快幾分,身體也多了些力氣。
「過來,扶我坐起來。」
玻璃窗上蒙了一層白白的霧氣,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房門外的一切噪音都被隔絕掉,此刻月讀唯的聲音再小,琴酒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她毫不掩飾的嘲笑和頤指氣使的口吻。
那位先生的心思昭然若揭,要想摘得明月,便不可少了Moon gin這架登雲梯。就算是他再不情願,也得捏著鼻子忍下躁怒滿了人的意。
他幾個大步來到床前,抓住人的肩膀就要往上提,少女一個白眼翻過去,還沒開口吐槽,半個身子已經靠在了軟墊上。
「你什麼時候能徹底恢復?」
琴酒言下之意是她這幅樣子實在像個累贅。
「拜你所賜,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殺幾個惡靈助助興會讓我好一點。」
月讀唯回答。
她那雙鳶紫色的眼睛倒映著男人的身影,和他身上縈繞著的濃厚的黑霧。
琴酒身上的惡靈是祓除不完的,只要他動了殺念,便會源源不斷的滋生那股力量。簡直是堪稱惡靈充電寶的存在。
「要不你幫幫我?你也不想到時候見到boss,被boss質問我是怎麼搞成這廢人模樣的吧?」
「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你靠近一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