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在心裡感謝部隊政委,對韓羨驍進行的思想改造。
雷子動動屁股,朝老趙家門口看去,這龜孫孫怎麼還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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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看出了溫明曦的疑惑,韓羨驍回頭道:「快中午了,找點吃的。」
難道是她肚子裡的咕咕聲被他聽見了?溫明曦站起身跟著他走,走過一個高台子,在零零落落的土坯房間穿梭。
韓羨驍駕輕就熟地走近一間茅草屋,很明顯沒人居住,房子空蕩蕩的,土炕上落了一層灰,屋裡沒什麼傢伙什。
「這是我之前住的宿舍。」韓羨驍說。
然後溫明曦便見他從牆邊角落裡找到一個魚鉤,「還在呢。」他又說。
取完魚鉤,兩人走了出去,溫明曦在心裡嘀咕著,難道要釣魚?
冰凍三尺的天氣,要釣魚還得在河邊找一塊破冰的窟窿,這可不好找,而且就算找到了,冰底下也不一定有魚,那些魚群機靈著呢,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誘餌。
正想著,兩人已經走回方才那座農家小院。
韓羨驍朝溫明曦道,「你在這兒等我。」
然後便見他往小院裡去,順手打開院子裡的雞圈,卻只放出一隻雞,而後走進灶房,回來時,手裡拿著個小酒瓶。
「這是什麼?」
「那姘頭的丈夫買的酒。」
溫明曦懂了,姘頭順給老趙助興喝的。
韓羨驍看出她在想什麼,笑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這姘頭的丈夫買給他媳婦和老趙喝的。」
溫明曦嘴巴張得能塞進一根手指。
韓羨驍一邊傾斜酒壺,將壺裡的酒倒到地上,一邊說,「那姘頭是村裡的婦女頭,兩公婆住在村口,這間屋子是他們以前的房子,門口有河,在這裡養雞養鴨方便。老趙來,不會去村口的家,直接來這裡,那姘頭老公就在門口望風。」
這下,溫明曦的嘴巴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你是說,她丈夫知道。」
「何止知道,說不定還是他撮合的。」
韓羨驍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把酒壺裡的玉米粒倒在蓋子上,抓了一把往院子裡一灑,喊了幾聲「咕咕」,剛剛被放出來的雞,立刻聞著味過來。
「怎麼在酒壺裡放玉米呢?」溫明曦問,她還沒看過這東西。
韓羨驍嘲諷地笑說,「醉玉米可以拿來釣雞。」
這下溫明曦更不懂了,「他自己家裡有雞,幹嘛還要釣,要吃抓走就好了呀。」韓羨驍用它來釣雞還能理解,怕直接抓雞動靜太大,驚擾到人,畢竟這塊地這麼空曠,保不齊村尾的聲響,一下子就能傳到村口,要是驚動了姘頭他們就壞菜了。
韓羨驍笑著看她,溫明曦旋即明白了,這年頭,誰家的雞捨得隨便殺,母雞可以下蛋,公雞可以報曉,「所以是,那姘頭的丈夫給他們望風,捨不得殺自己家的雞,跑去釣別家的雞?」
那可真是,不要臉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