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號人,有的就是跟風,我們的人馬去了,立刻抱頭鼠竄。最後剩幾個在屋裡,本來有人說直接開槍,驍子不讓,頂著壓力進去,不想把事情鬧大,最後沒出一條人命把那幾個始作俑者拿下了。我真服他。」
「上面還給他提了干,現在是副團級了,他沒跟你說吧。」
溫明曦看了韓羨驍一眼,倒是沒想到,韓羨驍挑挑眉,也不謙虛也不驕傲,像炫耀又不像。
「所以這次選人去進修,驍子就是當之無愧的,我聽政委說全票通過呢,你以後可得好好對他。」
說到最後,華子還把自己的報到證掏了出來給韓羨驍看,許是喝酒上了頭,又像哭又像笑的,「驍子,本來你也應該有一份的。」
韓羨驍又跟他碰了杯,「不說這些。你既然去了,就好好干,趕明兒說不定還能看你在天上飛。」
……
說了好久,直到乘車員來提醒華子夜深了,別喧譁吵人了。
華子說醉也沒醉,就是今晚知道和戰友分別後,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有些激動。
聽了乘車員的話,很不好意思地直道歉,拿著水壺走了。
而溫明曦已經又喝了兩杯酒,還是韓羨驍怕她醉,把她的被子拿走不讓她喝。
喝酒暖身,但喝多了待會以為自己太熱要脫衣服就壞菜了。
但韓羨驍覺得溫明曦好像有些反常,手搭著他的肩膀,昏暗中一雙略微醺的眼眸比天上的月亮還要亮幽幽的。
「華子,他叫遲中華?」從剛剛看到報到證上遲中華三個大字,溫明曦就像失了魂一樣。
韓羨驍點頭,說是。
「他是空軍?開飛機的?」
韓羨驍勾唇,「那還不一定。」
可溫明曦心裡卻替他確認了,華子以後就是空軍,還是個開飛機的。
火車廂里十分昏暗,溫明曦卻有種墜入深淵的恐慌,她剛剛看到「遲中華」這三個字,就想起來了。
原書里有這個人,宋溪和原主提過,說要去參加一位長輩兒子的追悼會,對方原本是空軍,後來沉迷於各種極限運動,夢想是實現傑特曼飛行,卻在一起翼裝飛行中失敗墜亡了。
翼裝飛行就已經很恐怖了,但傑特曼看上去有多暢快,實際就比翼裝飛行恐怖多少倍。
它的最高時速可以達到每小時四百公里,是世界上最瘋狂也是最危險的極限運動,成功的人寥寥無幾。
而原書里宋溪去參加追悼會前,還跟原主說了,和遲中華一起的還有一位,曾經也是空軍,和遲中華有相同的愛好,遲中華墜亡那次,他也失敗了。
但因為身份特殊,是宋溪以前在農場當知青的場長的兒子,所以沒有對外公布名字。
想到這裡,溫明曦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她沒想到宋溪說的場長是方場長,還以為是分場的場長,但現在一下子,就全都串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