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郡主幹嘔了一聲,低聲道:「娘不想要,什麼都不想要了,想想就髒的很,娘不想要,不想看到……讓他拿去吧。」
沈晝錦低聲哄她:「好,我們不要了。」
不要就不要,她也覺得挺噁心的,雖然長寧郡主嫁妝豐厚,但對她來說也是九牛一毛,並不心疼。
但不要歸不要,她絕不可能讓承恩伯占半點便宜,她非得全給他摳出來。
承恩伯也兩天沒親自來了,按說今天應該親自來了,正好明天又是官員休沐……
於是她午後騎上馬出了門,去琴心門那邊消磨了一下午,回來的時候一問,果然,承恩伯親自過來了,然後周溫良刺了他幾句,承恩伯悻悻的滾了。
他高貴的自尊心又受到了傷害,加上這些日子的憋屈也攢夠了,都沒回府,就直接去了薛淺柔那兒。
一大早,周溫良就報了過來,一邊道:「還有一件事,因為承恩伯沒有回府,所以承恩伯府的人,以為他住在了這邊,一大早,陳家幾位少爺們便喜氣洋洋的張羅著,要過來向長寧郡主請安了。」
沈晝錦無語:「哈??」
周溫良快速續道:「但是他們才剛走出承恩伯府不遠,忽有一夥強人沖了出來,欲擄走幾位少爺,兩邊一番衝突,最終,大少和四少被擄走了。」
沈晝錦再次:「哈??」
當街擄走兩個大男人?
周溫良咳了一聲,解釋:「也許是覺得,陳慕雪與他們兄妹情深?」
沈晝錦這才想起這一茬來。
她知道陳慕雪不會在乎他們的死活,但是賊人不知道啊,拿他們的兄長,逼陳慕雪自盡,這倒是基本操作。
沈晝錦忽然心頭一動:「等等,薛氏今天出門會去哪兒??」
周溫良一愣,然後道:「城南紫竹寺。」
他問:「郡主的意思是?」
沈晝錦道:「陳二沒有被擄走,一定會大張旗鼓的過來求救,我就去幫忙,然後等事情爆出來,豈不是就顯得我……」
話音未落,外頭已經報了過來:「郡主,陳仲斐帶著許多人過來,要見承恩伯和郡主。」
沈晝錦道:「瞧,這不就來了?」
她示意周溫良先去。
陳仲斐素來心機深沉,他見過沈晝錦打人,所以為了自保,也為了逼迫,他一定會帶很多人過來……這,不就是天助我也?
於是陳家一伙人鬧鬧嚷嚷的到了嘉懿院,引得不少人跟著過來。
陳仲斐只說要見承恩伯,周溫良愕然道:「這話是何意??伯爺昨天只在此逗留了半盞茶的時間就走了,怎麼?伯爺沒有回去嗎?」
陳仲斐愣住了。
他們這些日子,苦苦的等著長寧郡主或者沈晝錦心軟,所以昨天一聽說承恩伯沒回來,頓時就覺得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歡喜不盡,所以才一大早迫不及待的過來請安,好把這件事情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