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他让我滚。”孙先生更尴尬了。
“对不起,他没礼貌,被惯坏了。”
“其实他心性还不错,上次我爸爸来看我,电梯坏了,是他帮忙背到十一楼的。他只是...我不知道怎样说,我觉得他有点缺爱。”
“他妈妈走的早,我这个做爸爸的,也不够称职。”
孙先生很温情的揽过我的背顺了顺,他的手指很暖。我告诉他,陈念白暂时不想见我。
“需要我给他带什么话吗?”
“你告诉他,我很好,要他保重身体,不要总是跟爸爸吵架。”
“就这些?”
别的都是无法说出口的,我道:“就这些。”
孙先生跟我一起去音乐室,阳台已经被封上了,连夜施工。鸟笼状的黑色铁栅栏将阳台整个包起来,窗外的风景就如画框般若隐若现了。
他是个很温和有趣的人,陈宅的生活很无聊,他从柜子里翻出一盘棋子教我下围棋,我学不会,于是改下五子棋。
直到他同意让我四个子才赢了一局。
时间过了五点,陈宅的厨子准时上工烧饭,烧得是粤菜,清淡到了极点,食之无味,孙先生却吃得很开心,看着我一勺勺从罐子里舀辣椒
直皱眉:“难怪你声乐学不好。”
我道:“又不靠这个混饭吃”
孙先生皱眉:“也许你可以自食其力,摆脱你大哥的控制。”随后又畅谈了一翻青年经济独立的重要性,我敷衍地点头,孙先生道:“你有没有听我说?”
“有有有”
“那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厄...”
孙先生叹气,“假如你有一天想结束这种生活,请来告诉我,我会帮你。”
我低下头笑了一下,哥哥,你是真帮不上。
孙先生临走之前,我把一个小香囊塞给他,让他交给陈念白,从前去日本玩的时候带的,我现在消息封闭,只希望他平安。
陈正身再次迟到了。
他很少在外面待到很晚,一般五点钟准时到家,厨子上工,他洗漱更衣完毕之后,刚好将热腾腾的饭菜摆出来。应酬的场合大多是带着我去的,有时候把我锁在车里等他,有时候让我呆在一个小包间不要乱跑。
白晚晚的预产期要到了,他估计是在医院。
对于他出轨白晚晚这件事,我是很不解的。首先是因为他疑心病很重,助理、司机、厨子这些贴身人员,基本都是他从广东老家带过来的,说得是比粤语更艰深的方言,这些年我没有听懂过一句。从前不懂事的时候私自请了一个湖南厨子,被他按着揍。
其次是白晚晚漂亮、蠢、心机浅薄但恶毒,乍一看略有可爱之处,相处一天以上就会觉得聒噪。
厨子收拾了餐桌,下班走人。
陈宅再次恢复寂静,水晶吊灯高悬,照出了一个寂寞的锦绣世界。我随便找了一间客房,把从前买的四件套铺上,睡觉。
半夜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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