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璞玉先是一愣,最终还是乖乖出去跪着了。
杨灏这才让小乐子打听,得知昨日刘家两兄弟为了长公主大打出手,今早,长公主命人剁了驸马刘璞承的命根子。
杨灏刚要派人去传唤且歌,且歌就来了。
可你这...这...这弄得人家两兄弟一个在家养伤,一个在乾清宫门口跪着,说是要求我赐婚,皇姐,七出你都犯完了,你让我怎么办?
且歌低眉不语,继续喝着茶,杨灏心里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道,他的重点无非就是殿外跪着的那个。
这太监总管小乐子急了,皇帝杨灏也急了,可偏生长公主且歌就是不急。
哎哟,我的亲姐姐,你倒是说你想怎么处置啊?
且歌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依旧轻缓,那就让他跪着,我不过就是朝他笑了几回,谁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杨灏一听,乐了,这下他不用上吊了,那皇姐的意思是不中意刘璞玉?
且歌白了杨灏一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有什么好中意的?
杨灏趁热打铁,问道:那驸马呢?皇姐想如何处置?
且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好哇,杨灏这是想把问题全都甩给她呀!
杨灏只觉得身子一凉,他顺着且歌的视线,发现她正盯着他的裆部,吓的杨灏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他可没忘记皇姐剁了驸马的命根子。
杨灏慌忙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提醒道:皇姐,我可是你的亲弟弟....
且歌又白了杨灏一眼,真没出息,驸马不举,休了便是!
杨灏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休!休!休!
杨灏一脸媚笑,他还是不死心,小心翼翼问道:那若是内阁学士刘....
没等杨灏说完,且歌抢先道:那就让他送刘璞承进宫,小乐子身边不正好缺个人嘛?
太监总管小乐子听后再也忍不住了,他抽出手帕,翘着兰花指,假意擦了擦眼角,抽泣了两声,语气别提多委屈了,且歌殿下,奴才....奴才虽是阉人....可奴才当年也是个带把的男人呀....奴才不要男人...
且歌殿下太坏了,不能因为他是阉人,就这么对他呀!
杨灏仔细打量着小乐子,时不时点了点头,刘璞承的样貌虽比不过那刘璞玉,但也比一般人好,再看看小乐子这弱鸡样,一脚都能把他踹飞,俩人搭在一起,倒是有那么点意思。
小乐子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倒也真真掉下几滴泪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天哪,他不要跟男人!!!
杨灏摸了摸下巴,神色认真道:皇姐,你真要让刘璞承以后都跟着小乐子过日子?
且歌扶额,这俩人都在想什么呢!
我是说,小乐子不正好缺个帮手吗?
杨灏有些尴尬,这下可在皇姐面前出丑了,亏他还想了半天,只能借哈哈大笑来掩饰,哈哈,我就说嘛,大仁大义的皇姐怎么会这么处置刘璞承。说完又踹了小乐子一脚,斥道:让你天天不学好,竟看些杂书,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乐子心里乐开了花,打他骂他都可以,就是不要赏赐男人给他,他往杨灏身旁凑了凑,好让杨灏踢得更准些,面上也笑嘻嘻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
且歌也懒得看这俩人演戏了,她起身道:小乐子,这茶倒是不错,你且去取些,送到长公主府来。
小乐子道:是!
皇姐,你这就走啦?不留下来用个膳什么的?
且歌看了杨灏一眼,柳眉轻挑,杨灏的心思早已被识破,你不是早就盼着我走吗?
即使心思被识破,杨灏依旧死不承认,厚着脸皮道:哪有,皇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巴不得你留下来多陪陪我。
哦?是嘛,好,那我便随了你的意留下来。且歌说完佯装要坐下。
诶诶诶,皇姐....杨灏急了,可别不走呀,她不走,那刘璞玉谁来解决?
他能打发刘璞玉一次,那第二次就难说了,为了永绝后患,还得他皇姐亲自出马。
且歌抿嘴轻笑,无奈道:你呀你....
自小杨灏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呆呆地看着皇姐笑,为此三位皇兄取笑过他好多回,那时皇姐脸上天天挂着笑容,可父皇和母后去世后,皇姐脸上的笑容变了,变得不再真实,甚至还有一丝别的意味。
皇姐和母后长得非常像,所以每当皇姐对他笑时,杨灏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耳根也开始慢慢变红,这次也不例外。
好了,我走了。殿外可还有人等着她呢。
乾清宫门口。
刘璞玉锤了锤自己跪得发麻的膝盖,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起来的打算,为了他和长公主以后的幸福,他一定要撑下去!
刘璞玉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一位女子,他痴痴地望着她。
只见女子一身绯色华衣裹身,外披淡绯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裙幅褶褶流动轻泻于地,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绾成流苏髻,头插蝴蝶镂空步摇,两缕青丝垂在胸前,她的双眸含俏含妖,媚意荡漾,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弯温柔,即便是略施粉黛,也媚到极致,一颦一笑都足以勾人心魂。
且歌走到刘璞玉跟前,却见他还这般看着自己,不禁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一旁的贴身侍女清浅见状轻咳了一声,试图唤醒刘璞玉。
刘璞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恰巧又被清浅的声音唤回神,这才知自己失态了,他红了脸,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腿太麻,还没等他站起来,便跌倒在地。
刘璞玉索性跪着道:臣刘璞玉参见且歌殿下!
且歌回眸,刘大人起来吧。
且歌见刘璞玉怎么也起不来,便对旁边的清浅摆了摆手。
清浅会意,上前将刘璞玉扶起。
刘璞玉的脸更加红了,今日一连在且歌殿下面前丢脸了好几回,臣谢过殿下!
本宫听陛下说刘大人今日前来是为了且歌?
刘璞玉点了点头,郑重道:臣日后必定会好好对待殿下,对殿下不离不弃!
且歌看了看刘璞玉,将他眼里的真诚无视地彻底,这话说的就像是她已经答应了嫁给他一样,且歌轻笑道:刘大人说笑了,刘大人还是早些回府,别在这里消磨时间了,有那起子功夫,不如多为百姓做些实事。
且歌的这一笑,在刘璞玉的眼里却过分解读为且歌这是在笑她自己,也是,殿下嫁了那么多次人,就算旁人不说,殿下自己想必也心知肚明。
刘璞玉明白殿下是怕他受到旁人的指点才这般拒绝自己,他的心里对且歌一阵怜惜,同时想保护且歌的欲望也愈发重了。
殿下,臣不在乎!君子坦荡荡,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旁人的口舌算得了什么,若是连旁人的口舌都受不了,那还谈什么爱!
且歌看向刘璞玉的眼神愈发奇怪,这刘璞玉到底在说什么?
刘大人,本宫并不知刘大人这话是何意,刘大人今日所说的话,本宫就当从未听过。
在经过刘璞玉身边时,且歌又道:即便本宫与驸马和离,本宫也绝不会和刘大人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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