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
且歌快步跑到穆絮跟前,将其打横抱起,她快步往卧室走,一边走还一边焦急道:清浅,快传王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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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万里寻妻
今日的天儿比不得那日的烈日, 让人觉得舒服了许多,穆絮撑着虚弱的身子, 在桃花的搀扶下,来到庭院坐下。
别看桃花有时做事莽撞, 却是个贴心的, 知道穆絮身子不好, 特意在石凳上垫了块小棉垫,面前的石桌上也摆放了三两样糕点。
虽说天气不错, 但仍旧有风, 亭子的四周都围上了纱帐, 防的便是穆絮的病情再次加重。
那日她倒下后, 除了屁股上的伤外,也是突发起了高烧,反反复复, 折腾了许久, 一连数月都没有好彻底,在昏睡的那段日子里,她隐约感觉有人在身边细心照顾,为她上药,但她敢肯定绝不是桃花翠竹, 倒像是且歌,因为她记得且歌身上的味道。
后来她醒了, 也从桃花翠竹口中得到了证实, 确实是且歌。
待她能下床了, 准备去寻且歌时,却得知且歌去了边境,算起日子来,殿下已经离开了三月有余。
穆絮低头垂眸,拿起桌上的糕点,小巧精致,是厨子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做的,外面裹着一层白砂糖,里面虽软糯却不粘牙。
穆絮微微张嘴咬了一小口,不知为何,平时最爱吃的糕点,入口之后竟然连一丝甜味都没有,反而泛着淡淡的苦涩。
桃花见了,担忧地问道:驸马爷,怎么了?可是糕点不合口味?
穆絮摇了摇头,淡笑道:糕点确实是不错,只是胃口不佳罢了。
桃花捂唇窃笑,打趣道:我看驸马爷是想念殿下了吧,也不知道殿下在边境怎么样了?
穆絮微微愣住,思绪就像是被人牵扯的线一样,随着风跑了很远。
在她醒来的期间,她从别人口中得知江怀盛和甘萝萝大婚了,念及往日的情谊,便命人以她与殿下夫妻之名备上了一份薄礼,当然,为了避免旁人的误会,包括江怀盛跟且歌,她特地嘱咐是送给甘萝萝的。
因她身子不适,未曾出门,之后还是桃花说漏了嘴,说江怀盛成了甘家的乘龙快婿后,一路升迁,现在已经官居从三品,直逼其岳丈。
穆絮听了,倒也没说什么,该还的已经还了,江怀盛也跟她没关系了,只是心里更加想念且歌,想着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子,什么都干不了。
这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桃花恐打扰了她,蹑手蹑脚从屋里拿来了薄毯披在了她的身上,之后悄悄离去。
在梦中,她看见了且歌,脸上的笑容还如初见时的一样,双眸在转动之间,也不知是藏了多少欲捉弄她的坏心思,她总是这样爱捉弄她。
可是这次却不同,在她的梦里,且歌万分温柔,一遍又一遍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中饱含深情,纤细的指尖从她的手心拂过,激起她心中的阵阵涟漪,后面的梦境渐渐模糊,穆絮瞧不真切也记不清楚......
又拖了几日,穆絮的身子才真正好起来,好起来第一件事便去寻了静妹。
也好在静姝并未出门,静姝邀其到屋里坐下,又为其添上了一壶热水。
静姝道:驸马爷大病初愈,还是少饮些茶。
穆絮接过后道:多谢静姝。
在静姝面前,穆絮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今日我来是想向静姝打听打听殿下的,殿下出发去边境也三月有余,可有来过书信?
按理说押运粮草,也不应这么久呀,即便是路途遥远,也该回来了吧。
连驸马爷都未收到,又何况只是静姝呢?!
我....
穆絮后面的话消匿于唇齿之间,难道殿下真的一点都没想起过她吗?
她知道她伤了且歌的心,也知道她不该去逼且歌,可是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她,只要且歌在,她就会本能地想去依靠且歌,即便她的方式错了。
穆絮目光暗淡,嘴角也泛着苦笑,这不都是她咎由自取么,能怪得了谁。
那我便先走了,打扰静姝了。
静姝也不太会宽慰人,驸马爷好好静养,在府中等殿下即可,无需想太多。
穆絮回以静姝一记微笑,随后便出了轻竹阁。
回去之后,穆絮每天钻研医术,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她记得且歌不止一次问过她可看过那本医书,她知道且歌是想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现下,她更希望自己将来能帮上且歌,哪怕只是一点点小忙,但她同样也不希望自己的医术用在且歌身上,她要且歌好好的,无病无痛。
又过了一月,府里的下人一反常态,处处透着哀伤,穆絮也不知她们是怎么了,问也不肯说。
就在她隐隐感到不安时,安然来了,同样她也带来了且歌病重的消息。
两军交战时,且歌冲在了前面,形势一片大好,敌军节节败退,谁料敌军却使诈,为救下被困的诸多将士,且歌以自己为诱饵,引开敌军,又成功躲下了攻击,却不想在逃离时,被染满毒液的箭刺穿了身体。
军医虽连夜施救,将血止住了,但那毒也是烈性,连多年的老军医都只有所听闻,却不知何解,且歌恐杨灏担心,不顾身边的人反对,命人压下此事,因且歌近几日已陷入昏迷,安将军这才写了封信,命人八百里加急,将此消息送至杨灏手中,让其派上宫中御医,以及神医南宫淳,速速赶往边境救治。
穆絮听后险些晕过去,只能用双手撑着桌,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她不知道南宫淳在哪儿,但还是先写了几封书信托人送往苏州,后又去了蔡府,她的义母蔡夫人乃一品诰命夫人,又与先皇后交好,带她入宫也并非难事。
她不顾众人反对,求杨灏允许其加入此行队伍,杨灏本是拒绝的,可穆絮又将南宫淳之徒的身份摆出来,现下南宫淳也未找到,得其真传的弟子就在这儿,又见穆絮表现得尤为自信,抱着一丝希望与信任,杨灏便允了,但此行可是去的边境,又多派了些护卫加以保护。
但最快也得明日之后才能出发,穆絮担忧不已,恨不得马上奔到且歌面前,她知道多耽搁一刻,且歌便多一分危险,而她早到一些,且歌康复的几率也会大一点,于是她毅然决然地收拾了行李,带上桃花翠竹,挑了四位护卫,先行踏上了去往边境之路。
边境路途遥远,但途中近乎没有停歇,一路上五匹马险些累死,他们也换了五辆马车,而穆絮也整夜整夜地没睡,近乎着了魔地看着南宫淳给她的医书,再加上原先军医的描述,分析着且歌的病况。
累了,只小憩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又起来继续看,直到后面她已经将整本医术都记在了脑中,饿了,也只吃半个饼随意应付。
就这样,他们足足赶了六日,才终于到了沧蓝军队驻扎的营地。
一下车,穆絮就见将士们全都面容消瘦,憔悴不堪,身上的盔甲上还带着血红色的痕迹,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而她这些日子念着的人,正身在这营地的某一个帐篷中。
守卫的卒士本想将她几人轰走,翠竹却掏出了令牌,我等是奉陛下之令前来治病的大夫。
那卒士闻之,想起确有一位身份特别的义士病重数日,军医虽医治了,可不仅没有好转,还愈发加重了,安将军与刘先锋每日都轮流去瞧了,虽进去一次被轰出来一次,但还是每日都不曾间断,可因病情没有好转,导致营帐内每天都愁云密布的。
那卒士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禀报一声。
随卒士一道出来的,还有一穿着盔甲的少年。
俩人看向对方时,也认出来了,才一年不到,往昔刘璞玉身上的书生气,也被这战场尽数磨光了,白面少年已然蜕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刘璞玉扬起笑脸,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