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栗陪着陆琛去拆了线,紧接着便迎来了跨年。
从周一开始,校园内就充满了跨年的氛围,仿佛第二天就是年末,晚会之后还能连放三天。随着周四逼近,狂欢的气息也越来越浓,连惯例的月考也没能抵消多少。
周四当天,天公仿佛也在为大家庆祝,凌晨就开始飘雪。
罗栗加了件衣服才出门。
路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也有不少学生在上学途中就已经玩得不亦乐乎。
罗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雪的兴趣也没那么浓,一路目不斜视,却在刚走进校门的时候遭到了伏击团得不怎么紧实的雪球砸中他的后背,被冲击力撞散,淅淅沥沥地落回地上。
早上好!
林妙从树后跳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团好的雪球。
罗栗拍了拍发尾溅到的雪粒,冲她点了点头:早上好。
什么嘛,林妙抛了抛掌心的雪球,怎么一大早就没精打采的,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诶,还下雪了,不应该开心一点吗?
他最近其实一直挺开心的。
任务进展顺利,和陆琛的感情发展更顺利,他已经很满足了。
但这不能说,罗栗只能一笑而过。
还没来得及多走两步,后脑就又被砸了一下,这回的雪球团得可结实不少,力道也比刚才大,直打得罗栗一个踉跄,被林妙扶了一把才站稳。
喂,你们男生怎么这样啊!林妙回头骂。
陆琛满脸歉意地跑过来:对不起啊小栗,我不是故意的,没控制好力道。
罗栗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
陆琛笑容一僵,看到罗栗朝自己走来,不由后退了半步:你生气啦?别这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扔回话音未落,就被一把雪糊了一脸。
罗栗拍了拍掌心的雪渣,挑眉一笑。
落后几步的杜轩和裴东林顿时被这个笑容闪到了眼睛,罗栗随口向他们问好,裴东林憨笑着回应,杜轩却不知为何只朝他点了下头,就移开了视线。
陆琛用袖子擦了下脸,放下来的时候十分自然地搭在了罗栗的肩膀上,额头轻轻撞了下他的侧脸,笑道:小坏蛋,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罗栗随手把他的脑袋推回去:这是在校门口。
陆琛痞笑:已经进来一段距离了。
罗栗又看了眼一直朝他们偷瞟,对上视线后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林妙:周围还有人。
他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要紧。陆琛朝路人努了努嘴,至于其他人,他们怎么看关我屁事。
这个想法果然很陆琛。
罗栗也并不是真的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便任由陆琛勾肩搭背地一起进了教室。
昨天刚考完月考的最后一门,今天又是跨年,整个班级里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对晚会不感兴趣的学生甚至都开始讨论之后三天要去哪里狂欢了。
陆琛等人自然也早就有了计划。
他们甚至商量着自驾,来一场短途旅行。
大家一心想着放假,连上课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老师知道这群孩子的心思,便也网开一面,让他们尽情享受着最后的狂欢毕竟高三学生可是连寒假都不能过全的。
罗栗听了一上午的元旦安排,吃过午饭,又被他们拉着继续聊。
我觉得去A山看日出不错,上次看日出已经是两年前了。
你脑袋坏了,大冬天去爬山?冷不死你。
那就去B市的天堂湖好了。
大冷天的湖水都结冰了。
那你说说到底去哪里,想么不想,就知道抬杠!
明明是你的想法太蠢。
裴东林和杜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了起来,罗栗全程看戏,陆琛也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什么。
不好意思,请问罗栗在吗?
四人不约而同地向门口看去,现在是午休,教室里人不多,立刻就有人给来人指了方向。
找罗栗的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少女,她的视线首先在陆琛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直到罗栗主动起身,才正式看向他:你好,我是学生会文体部的干事,大彩排已经开始了,快点跟我走吧。
罗栗和陆琛面面相觑。
裴东林纳闷道:你们彩排关他什么事?
少女干事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了丝微不可查的不屑:他报了节目,当然就要去彩排,之前几次都已经请病假了,今天下午是最后一次,晚上就要演出了,不能再不去了。
什么节目,什么彩排,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罗栗眉头一皱,朝她伸出手:节目单给我看看。
少女干事撇了撇嘴,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被叠成四层的单子,展开给他看:你的节目在第五个,再不去彩排就要迟到了。
陆琛直接把纸夺了过来,指尖不经意刮到对方的手背,少女干事当即红了脸。
罗栗眸色一暗。
独唱《蒹葭》?这不是男女对唱的歌么,谁给他报的?陆琛脸色难看。
报名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少女干事面露心虚,不敢直视陆琛的脸,只对着罗栗耍横,别告诉我你现在要反悔,大家都为晚会付出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如果你非要出尔反尔的话,我只能如实回报给部长和会长了。
这话简直是恶意满满,将所有的锅都扣到了罗栗头上。
有些事不是胡搅蛮缠就能如愿的。杜轩也冷声出头,我们说了没报过,就是没报过,我们没必要为你们学生会的失误买单。
你!少女干事气闷。
算了,事已至此,我们在这里纠结也无济于事。罗栗将陆琛手中的节目单拿过来上下看了两遍,抬腿往外走,我现在就跟负责人去沟通,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一起去!陆琛立刻跟上。
我们也去!裴东林紧随其后。
杜轩冷冷地扫了少女干事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在了最后。
第017章 阔少的校草男友17
虽然转学过来才一个多月,但罗栗对班级里的基本人员配置还是有所了解的。
会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名字报上节目,还能无声无息地翘掉之前的所有彩排,让他在最后一天才得知这个噩耗的人,除了文艺委员易晓晓别无他人。只有她有权力,有能力,更有理由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来陷害他。
本来上台表演是不可能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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